第十五章 偷窺(1 / 2)

敞開胸,

露出我一身古銅;

拉滿弓,

將利箭直指蒼穹;

為蒼生,

熱血在心中湧動;

男兒誌,

此生作真正英雄;

我降世,

還下一日當空。

——《後羿射日》。

遠古的時候,上居然出現十個太陽。強烈的火焰把大地烤焦,莊稼枯萎,好多生靈都炙熱而死,人們生活在水幹火熱之中。這時,有位英雄叫後羿,神箭手,箭法超群,百發百中。他決心幫助人們脫離苦海,用十年時間精心鑄造了十支利箭,欲射掉那上的十個太陽。箭鑄成後,後羿翻過了九十九座高山,邁過了九十九條大河,穿過了九十九道峽穀,來到了東海邊。他登上了一座九十九丈高的大山,山腳下就是茫茫的大海。後羿拉開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斤力弓弩,搭上九百九十九斤重利箭,瞄準上火辣辣的太陽,嗖地一箭射去,第一太陽被射落了。後羿又拉開弓弩,搭上利箭,嗡地一聲射去,第二太陽也被射落……就這樣,後羿一枝接一枝地把箭射向太陽,箭無虛發,射掉了九個太陽。等他第十支利箭正欲射出之時,才想起人間還不能沒有太陽,遂箭身一偏,卻射中了半空中的一隻仙鶴……

這隻仙鶴正是鶴香子,躺著也中槍???

……

這箭身約兩根手指粗細,長約五尺,箭身乃一段烏鐵,那箭頭黃燦燦,不知是何物鑄就,箭頭帶著倒鉤。懷玉偶遇這等寶物,心中甚是歡喜,掂在手中,輕重大甚是合適,遂收下作為貼身兵器。心想:師妹碧桃一直笑話自己沒有兵刃,哪讓爾等開開眼。

這寶貝藏於此崖洞,嵌入鶴首,也不知幾千萬年,置於光下,金燦燦,銀閃閃,更是晃眼。懷玉耍了幾下,結合以前學過的六合霸王槍,甚是得心應手,那箭頭發出的金光猶如燒鍋造飯用的踢火棍,遂給這柄寶物取名“踢火棍”。

懷玉正在耍箭,忽聞洞外一聲哀鳴,走到牛角崖一看,吃驚不。

那鶴香子栽倒在地,渾身抽搐,脖頸痙攣,口吐白沫,不停地呻吟哀呼。旁邊的鶴靈子,用長喙時而觸一下,時而引頸哀鳴。場麵甚是悲壯。

糟了!懷玉忘記給鶴香子包紮了,想必是創口被洞外寒風入侵,患上腦中風了,正欲前來施救,卻見那鶴香子絕望地撲騰了兩下翅膀,在地上打個轉兒,一頭歪倒,雙翅貼地,再也不動了。鶴靈子昂起脖子,對一陣狂唳,悲痛欲絕。懷玉怔住了,這!!!正在舉手無措之時,那鶴靈子卻突然怒張雙翅,象起興的鬥雞,毛羽倒豎,凶狠狠地撲來。懷玉嚇壞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

“喂!鶴靈子!你幹嘛!”懷玉斷定這廝誤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他的伴侶,這是來攻擊自己的,邊急退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那鶴靈子根本不聽他解釋,把懷玉逼到洞內,突地一轉側,“嗖”地一聲,箭一般,一飛衝,穿入雲層,上空傳來了一陣陣哀鳴。

懷玉子嚇了一身冷汗,本因為鶴靈子方才要攻擊自己,見他飛去,這才快步前去,蹲身觸了觸那鶴香子,已經沒有呼吸,再摸摸鶴身,已經涼了。

死了!徹底地死了!

鶴香子被困在這崖洞之內千萬年皆安然無恙,隻怪我這半瓶醋的醫術……,隻怪自己才疏學淺,想救她卻害了她……

懷玉癱坐在地上,正在懊惱不已,忽聽“撲通”一聲,一物砸在旁邊的石頭上,頓時地動山搖,草木皆飛,嗡嗡作響,自己倒是被嚇了一跳。再細看,原來是鶴靈子從而降,一頭撞向巨石,血肉模糊,偌大的身子將巨石砸出鬥大的洞來。

在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

這正是:血流無悔,心飄零;淚下無言,人斷腸。溪水無聲,水自流;風過無痕,葉飄零。

“你這是何苦呀!”懷玉子抱著鶴靈子尚有餘溫的鶴身,痛哭流涕,如喪考妣,“我原本是想幫你們,卻害了你們呀!”

因為自己的庸術,害死了兩條生靈,懷玉子後悔莫及,真想扇自己幾人耳刮子,更糟糕的是從此他失去了坐騎,也失去了食物來源,要斷糧了。

“你個‘笑咪咪’,我平時對你這麼般好,也不派人前來救我!”懷玉望著牛角崖,上不著,下深不見底,甚至是害怕,這時才想師妹碧桃來,恨恨地罵道,“如若有一我逃出這牛角崖,再見到你碧桃,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哼!”

罵過又犯愁了。出去?談何容易?這上不著,下不著地的……

想出去是找死,不出去是等死!沒有了鶴靈子,就沒人給送吃的了。遂找一塊好地,把鶴靈子和鶴香子葬在一塊兒,還祭拜了一番:你們二位仙靈,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吧!你們對我有恩,我是不會吃你們的,把你葬一塊兒,也了卻你們二位仙靈的心願。

這接下來的日子就難過了。懷玉隻好捉洞內的老鼠、蛇來充饑,到後來抓的連蝙蝠也不敢來這洞裏了。每日饑腸轆轆,身上兩顆彈珠也用光了,那日用彈珠打掉兩隻飛雀,一隻卻掉到了崖底,這倒黴催的!洞內洞外搜刮了一個遍,連地上的蚯蚓,崖石上的蝸牛都撿來吃掉。又在洞內撿到一隻比鵝蛋還大的蛋卵來,想必這是鶴香子繁衍的,隻因她無法去孵,保存的還算完整。懷玉攥在手心,如獲至寶,舍不得吃,因為這是目前最豐盛的野味了,遂珍藏起來,心裏盤算等那真的山窮水盡時再拿出來煮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