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何曾吃過這虧,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道童,傳出去,丟人丟大發了。這人要臉樹要皮,有時麵子比命還重要。
“長得跟娘們一樣,卻多管閑事!”秦二虎顧不得手腕傷痛,急忙撿起鬼頭刀,呼地一刀向道童砍來。這一刀呼風喚雨,出手不留絲毫餘地。
眼看鬼頭刀便要劈到,路人皆驚呼“哎喲!”,那少年公子也高喊“兄弟,快躲!”
而此時道童身形不急不慢,將手中不知名兵刃一揮。那秦二虎“啊”的一聲大叫,跟著當的一聲,那柄雄刀斷作三節,再次落地。眾人舉目望去,那秦二虎右手鮮血淋淋,五指似被自己的刀鋒反傷削斷,恐怕以後再難使刀。
秦大虎在旁邊看的清楚,知道今日是遇上勁敵了,見對方傷了二弟,那還不拚命。瞧準一個空檔舉刀便砍,事前並沒打招呼,想靠偷襲僥幸取勝。
那道童叫聲“來得好”,見對方是左手持刀,也揮左手迎敵,竟將那柄雌刀用雙指夾住,二指一用力,隻聽“卡嚓”一聲,鬼頭大刀斷作兩節。秦大虎瞪大眼睛,瞧著手中斷了半截的刀把兒,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卻“啊呀”一聲,嗷嗷怪叫。原來那半截刀頭竟然像長了眼睛一般崩回,將他左手從虎口處齊刷刷地砍掉。
這道童不是別人,正是懷玉。正是靠著師姐給的那道解咒,從西玄山來此避風頭。方才在上麵見這少年公子眼熟,又見他樂善好施,行俠仗義,便出手相幫。
……
“我好象在哪見過你!”
“我也感覺你很麵熟”
懷玉和那少年公子一見如故,聊得甚歡。聊著聊著,又找了一家酒樓去喝酒。
這少年公子名叫趙德招,比自己大一歲,是從京城而來,原本是來這裏尋人的,半道碰上這檔子事,本來就是愛打抱不平的性子,一時氣不過,這才和對方動起手來。
“多謝兄弟出手相助!”
“哪裏話!”懷玉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謝謝爺!謝謝爺!”那店二一邊上菜一邊樂哈哈地,“那陰陽雙刀,人人唾罵,人人憎恨,敢怒不敢言。今日二位爺幫教訓他們一番,真是大快人心呢!”
“哦!”懷玉道,“那二虎橫行霸道,為非作歹,這裏的官府不管嗎?”
“我的爺!你有所不知呀!”店二道,“這裏可是華山呀!自古華山不納糧,皇帝老子管不住。哪裏還有什麼官府?”
原來到華山啦!!!懷玉一驚,“皇帝為何不管?”
“客官有所不知!當今皇上與這位華山老祖是故知。”店二道,“隻因一盤棋,輸了華山。不光華山不用交糧,就連這方圓幾十裏的華州城百姓也不用交糧呀!”
“哦!是這樣呀……”懷玉這才恍然大悟,抬頭去看趙德招時,卻見他幹咳一聲,麵帶窘色,隻顧低頭吃菜,並不話。懷玉不知何故,欲問又止。
“這可不!那陰陽雙刀本就作惡多端,五年前就犯下命案,正被官府通拿。知道華山這兒皇帝不管,竟來這裏躲避官府。誰知二人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店二很是健談。
“那這兒豈不成了下逃犯的堂……”懷玉話了半截,卻又停了,心想:自己兒隻別人,自個兒不也是來此避風頭兒嗎?
“非也!非也!”那店二道,“這兒也有管事的!作奸犯科之人也必受到懲戒……”
“此人是誰?”
“華山老祖呀!”店二道,“隻是這老祖呀,愛睡覺,是練什麼睡功,這可不,一睡便是五年……”
“華山老祖可是人稱‘睡仙’的陳摶老祖?”
“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