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五年？”
二人皆驚。
“是呀！是呀！”那道童麵露窘色，似沒有撒謊，“二位不如先到別處去，過些時再來問問。”
趙德招十分失望，他看看幽深而古舊的道觀又看看白茫茫的群山，歎了一口氣道：“敢問仙哥哥，華山老祖在睡覺，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也是聽別人的。”
道童微微一怔，忙道。“是聽其他師兄弟的，他老人家已有五年沒醒了，這期間沒有人見過他。”
趙德招點點頭，十分平和地：“華山老祖果然守信言，這一睡便是五年，他終於突破了睡覺史上之記錄，成為一位得道的上仙，這是仙界大幸啊！”
趙德招的這幾句話讓道童與懷玉都是一愣，懷玉禁不住問道：“兄台，你真的和華山老祖認識？”
趙德招微微歎口氣：“豈止認識，可以淵緣頗深，這話來很長。”趙德招到這裏，故意停頓一下，他側眼膘瞟那道童又十分深長地：“實在的，今來訪華山老祖還是受他老人家五年前相約呢！”
懷玉和道童十分驚奇，那位道童也莫名其妙，他見趙德招這麼，一時不知什麼好，稍稍遲疑片刻才道：“既然哥兒與家師有五年之約，待我入內問一下，看看是否醒來！”
道童走向觀內，懷玉忙問道：“兄台，你和華山老祖真的有五年之約嗎？”
趙德招微微一笑：“不這樣，那位道童會去給我們通報嗎？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懷玉更加不解，道：“兄台這樣使詐，如被老祖識破，我們還是白跑一趟呀！”
“實不相瞞！老祖和在下家父很熟，隻因家父身體有恙，才讓我代他前來。至於能不能見他……”
趙德招話音剛落，那位道童就屁顛屁顛跑出，樂嗬嗬地：“兩位哥兒，請吧！家師還真的睡醒了！”
二人跟著道童往觀內走去，內廳至少還有十來名羽客，隻顧參坐打禪，對三人置若罔聞。走到最裏頭一間，隻見三清像前有一位鶴發童顏的道長，端坐在蒲團上，與剛才那些護法裝束打扮自是不同。
不用問，這就是華山老祖了。
盡管三人走進身後，華山老祖依然垂眉閉眼，麵朝三清像，嘴唇輕輕翕動著，似乎身外無物。趙德招見狀，急忙上前施禮：“輩趙德招奉家父之命，拜見老祖！”
那老祖頭也不回，似是沒有聽道，三人麵麵相覷，半晌才聽他輕聲念道：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習相遠。
苟不教，性乃遷。
教之道，貴以專。
……
趙德招聽不太明白，因為老祖此言是意有所指，又重新上前施禮道：“輩趙德招因有要事造訪仙處，隻因事出緊迫，這位仙哥哥又你睡著，輩方才抖膽撒謊，多有得罪，望老祖海涵！”
“兩位哥兒，貧道確實剛剛睡醒，如此悟道入睡已經五年沒有見客了。今日有幸見到兩位這是哥兒的造化，也是數吧，哥兒剛才與貧道有緣，如果從數而論，哥兒的話沒有錯，你我確實有緣，也正是這個緣字，貧道今才破例接見了你們。”懷玉聽這個聲音，怎麼感覺好生熟悉，正在納悶的空兒，卻聽那老者突然轉身，又嗬嗬笑道：“無量尊！如若無緣，三日前又怎能遇上兩位哥兒？”
二人抬頭一看，齊聲驚呼：“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