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氣得眉毛胡子都倒豎了起來的:“試驗?怎麼試驗?拿活生生的人命去試驗?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草菅人命的兒子。”
楚鴻平靜的看著那男人氣的捶桌子,心裏卻是那麼的心寒,不知道為什麼,仿佛自見到楚元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變了,對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在無半點崇敬之情,隻覺得他那般的刻薄。
當真是不容他解釋半分,便直接定下了結論,他草菅人命……是啊……在那人心目中,自己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敢問父王,我何曾說過我在人身上做過實驗?”
坐在高位上的那個人緊皺著眉頭:“你若未曾做過實驗又怎會知道它的效果,還敢拿來入藥?”
是啊!自己做什麼都是錯,還記得當初就是這個人讓自己為尚書家的女兒治病,病治不好拿他問罪,是他們不聽他的警告導致藥效逆轉怪到了他的身上,而現在,那人就這麼對自己下了罪名。
楚鴻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那個溫婉的女子走的時候嘴角掛著笑容,那般的溫暖,直入心田。
“鴻兒,是娘沒本事,沒能得到你父王的寵愛,這才讓你被冷落至今,還被送往元國做人質,對不起啊……是娘的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遠離那個位置,活得瀟灑自在便好……”
那名溫婉的女子最終就這樣去了,在那個時候,這個人,正在為他心愛的妃子慶生。
楚鴻又看到那名男人一眼,越發覺得他是那般的涼薄,襯托著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也是那般的涼薄。
自己的母親,為何會愛上這麼一個涼薄的男人!
楚鴻抬起頭,對著那男人抱拳行禮:“敢問陛下,我在您心中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想問,過去被崇拜蒙住了眼睛,而現在那一層薄紗被撕開,楚鴻看清了那個男人的真麵目,再無任何顧忌。
那上麵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沒有看清他臉上的痛苦,說的話也是那麼的絕情:“什麼樣的人,隻有你自己清楚。”
楚鴻撇開了視線,了然的點點頭,不做絲毫停留,再次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向著大殿門外走去。
那男人似乎沒想到楚鴻會在不經過自己允許的情況下擅自離開,連忙開口吼道:“本王沒說你可以離開,真不知道宸妃到底是怎麼教你的,竟然這般不知禮數!”
楚鴻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頭,半晌之後,才聽到了他的聲音:“反正我在你心目中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我受夠了,我要離開這裏。”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尖聲吼道:“你敢離開這座大殿試試!”
然而這句話剛一落地,卻並沒有起到絲毫的威懾作用,楚鴻邁開了腳步,朝著大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