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平剛想回答,而曹變蛟已經接話道:“和孫大人談的話能隨便說嗎!兄弟你要是不方便便不說。”
沈清平本來不想說的,但曹變蛟這麼一說,他倒不好意思了,沉思了一下,沈清平說道:“你們別往外說,我隻是給孫大人講了一個安置紀用的法子……”
而沈清平剛說到這裏,外麵突然傳來‘咚咚’的鼓聲……
擂鼓升賬!
聽到鼓聲,沈清平三人卻同時愕然一愣,因為升賬就意味著有事,而從目前的情況看,根本沒什麼事情!
‘咕嘟嘟’把一碗酒喝完,洪衝山用袖子把嘴巴一抹,說道:“走,咱們看看去。”
路上,正好遇到了祖大壽,他也是一臉疑『惑』,隨後向沈清平問道:“元德,出什麼事了,你知道嗎?”
“不知。”沈清平搖了搖頭,而在這時曹文昭從前麵扭過了頭,說道:“聽說是紀用派人敲的,咱們看看去,他在搞什麼鬼。”
到了大帳之後,沈清平站在了未位,望上看去,隻見紀用站在案牘的右上側,右下側站著胡良輔,孫承宗卻沒來!
“估計孫老頭不會來……這下有戲唱了,隻怕我們這些人會老鼠夾風箱,兩頭受氣!”見此沈清平心裏嘀咕著。
而眾將也都明白眼前的形勢,也都是默不作聲,一時間大帳裏沉靜了下來。
而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紀用終於明白孫承宗不會來了,他肚子裏的怒氣也逐漸膨脹到快要爆炸。
他所不知道的是,孫承宗本來是打算來的,但又一想,紀用『插』手的定然是軍務,他不想給紀用一點機會!
又等了一會兒,孫承宗始終沒來,而紀用心裏的怒火也終於爆炸,他把臉一板,尖著嗓子冷冷的說道:“孫大人有事不來,咱們就不等了,我有事問諸位將軍……”
說到這裏,紀用停了話,用眼晴往帳下一掃,希望為首的曹文詔,祖大壽能上前接個話,哪知兩人眼觀鼻,鼻觀心,像是入定似的!
而他們下麵也沒個機靈的,個個呆若木雞,“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艱難的咽了口吐沫,紀用加冷了口氣,繼續說道:“雜家有一事不明,想向諸位將軍請教,如軍敵軍不足我軍五分之一,你們為何不攻,是畏敵不前,還是想待軍而沽?”
紀用見眾將不理他,索『性』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想威懾一下眾將。
而不論是畏敵不前,還是待軍而沽都是大罪,特別是待軍而沽,隱含著與皇上討價還價的大不敬的罪名!
而眾將之中以祖大壽資曆最老,又是軍人的『性』子,哪容得下紀用隨便汙蔑,因此上前一步,隨意拱了下手說道:“紀公公你不懂兵法,這圍而不攻之是因為咱們兵力不足,攻下了也沒兵守,分兵又怕給韃子鑽了空子。”
祖大壽一點麵子也沒給紀用留,而且語氣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的輕蔑,身為太監,由於身上缺了個零件,自卑心之下,對輕蔑最為敏感,而且紀用又是個有『性』子的人,又處在高位,哪裏容得了這個,因此,祖大壽剛說完,紀用就把臉一沉,反駁道:“什麼圍而不攻,這弄的像烏龜殼似的,縮在裏麵不出去,不是借口是什麼!我建議現在就出兵,你們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