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痛苦的朝穆凡身旁走去,那樣子可憐得讓人心軟。
“可是我對付不了她,所以我就讓她誤會你。你不是我,你背後有一個將軍父親,還有指揮官,她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我來說就是噩夢,我不敢和她作對。”
她的聲音淡了下去。
餘光中一道寒光一閃,穆凡看著那道反射過來的寒光,敏銳的轉身揪住她準備動作的手。
穆凡看著她手握著的刀冷笑了一聲,剛剛還苦兮兮似的訴苦,轉眼就要黑自己一刀,這個女人比自己猜得要恐怖多了。
胡藝株看著自己動作不了的手,臉上的神情才開始慌亂。
穆凡手上繼續用力,她手腕受痛握在手裏的刀就掉了下來。
穆凡踢開腳邊的匕首,語氣揚著,“怎麼,故技重施?還想殺了我滅口?我對你們這些手段不感興趣,就是別惹到我頭上來。老子可不懂憐香惜玉。”
“還有,別把自己說得像個苦菜花一樣。”她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的穿著打扮,打量了一眼,全都是高檔貨。
她繼續道,”我看你穿著用著她送給你的東西,不是挺開心的嗎?”
胡藝株有幾句真話幾句假她還是聽得出來的。因為自己是弱勢就拚命把自己說得像個苦菜花一樣。這樣的人她見多了,沒什麼意思。
要是真的高傲,覺得離陌在侮辱她,她就不會一直穿著這些衣服了。現在她身上的衣服哪件不是和離陌是一個係列的。從自己見過她到現在,也沒見她穿過什麼一般價格的衣服。
這說明她本來看就是虛榮的。享受了這一切,還要反咬一口,這種高潔的白蓮花,穆凡還真頭一次見。
……
看見被徹底揭穿了,她肆意的笑了起來,和剛剛那清冷可憐的樣子截然不同。
“決賽要求每個人都要獨立做出作品來,我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結果她卻要拿我的作品,為什麼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要拱手讓人!我不甘心啊,那次我讓她故意誤會汙蔑你作弊,結果你卻完全不在意。而她隻是寫檢討。嗬!她怎麼可以這麼輕鬆。”
“那怎麼辦還呢!我總要出口氣。”她一臉無辜苦惱的皺了皺眉頭。
“所以我就挑撥你們,讓你們結仇嘍。上次你不在意,那我就隻能讓她繼續得罪你。她那個樣子能想出什麼好的報複方法?她就想捉弄你,把你名聲搞臭。這種不痛不癢的東西。對我來說遠遠不夠,我要的是她徹底激怒,最好能咬起來。嗬,我都做到那個地步了,我以為你會殺了她,就像上次你想殺了穆芷蘭一樣。”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陰戾。
“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連理會都沒有,把這事交給檢控處!他們不就是那些人的走狗嗎?我隻恨我自己,沒有親自動手!”
穆凡聽完這番話,也沒有什麼待下去的興趣了。
合著自己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潑了一身髒水。
什麼叫我有個將軍的父親,什麼叫我不一樣。
“你來這找我是帶了人的吧。”胡藝株看著她,臉上的笑未收,神情卻很冷靜。不知道她是在想著辦法應付還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穆凡懶得搭理這些破事,要不是被她設計了,她可不想卷到這堆破事裏來。
她冷臉走了出去,“你的事,檢控處會查,我沒什麼興趣,我隻是不喜歡被人當槍使。過來看看我到底是被什麼人給設計了。”
胡藝株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檢控處會查到這裏來,她早就猜到了。因為隻要一查徐正坤和自己的關係,他們就會懷疑自己。不過就算是查到自己又如何,自己可是全程都沒和這件事粘上一點關係。
穆凡剛走出去,就看到一抹欣長的影子靠在牆上。男人欣長的腿無處安放似的,微微屈著。
穆凡走了過去擠兌道,“唐指揮官又偷聽啊!這種事你也感興趣?”
唐支著腳靠在牆上,看著她走過來,懶懶的掀起眼皮,“就這麼放過她?”
他看著她,平日裏不是挺囂張,一副睚眥必報的樣嗎?
現在看起來好像並非如此,她還是不夠心狠。
穆凡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不放過?動不動就殺人嗎?指揮官啊,第八星係好歹也是個法製社會,我可沒那興趣犯罪,反正檢控處會處理的。”
她剛想走,唐的聲音緊接著道,“我看她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