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鳳臉頓時臊得通紅，蚊子似的聲哼哼。
“媽你瞎什麼呢。我跟相思不是那樣的。”
雲相思看著她扭捏的神態，這才恍然大悟！
磨鏡？百合！她？哈！
“大媽，我剛才不是跟你了嘛，我對象在部隊幹，你這可真是，唉。”
雲相思囧囧解釋兩句，搖搖頭倉皇逃竄。
據楊彩鳳，她婆婆可是守了大半輩子寡的。有道是仁者見仁……
咳咳，雲相思聯想起張翠英滿臉的褶子，還有水桶似的腰身，趕緊掐斷思緒，不敢再放任念頭不羈飛騰。
搞定楊彩鳳這邊，雲相思馬不停蹄地去找郭大壯，也不知道他的超市開得怎麼樣了，這可是她預定好的農副產品主要銷售渠道啊。
找到城西菜市場，雲相思一眼瞅見正在賣菜的郭大壯。早上賣菜高峰期快過去了，郭大壯攤位上的新鮮蔬菜看著已經下去大半，可見生意照舊紅火。
“郭大哥。”雲相思站到他邊上，拿過塑料袋遞給買菜的大媽，又把另一位大爺挑揀好的一袋子嫩萵筍接過來，遞給郭大壯稱重算賬。
“你來啦，快別忙了。”郭大壯麻利地稱重，嘴裏念叨著單價跟重量，雲相思已經利索地算出賬目，笑著跟大爺收錢。
“大爺，一共一塊三毛五，收您一塊四，找您五分，收好了啊，慢走。”
大爺仔細接過五分錢包進舊手絹裏裝好，樂嗬嗬地誇她。
“這姑娘機靈，腦子轉得快。平時咋沒見你來呢？”
雲相思一邊接過大媽挑揀好的倆茄子，順手遞給郭大壯稱重，一邊笑眯眯地回答。
“大爺，我平時忙別的呢。這不，左胳膊傷著了在家休養，這才有工夫來看看我哥。您常來我哥這買菜嗎？家裏吃不吃香菜？送您兩棵回家調味。”
大爺得到這意外驚喜，樂得合不攏嘴，趕緊接過香菜，攥住就走。
“姑娘大方，有空多來幫你哥的忙。”
大媽一看有便宜可占，主動挑揀兩根賣相極好的大香菜握著。
“我也就拿兩棵，沒多拿。”
雲相思抿著嘴，掃一眼郭大壯手裏的稱杆子，心裏有數，又往秤盤子裏放進一顆土豆，笑得甜甜地給她遞過去。
“大媽您一看就是常客。倆茄子八毛六，給您添顆土豆湊一塊整得了。這可是新土豆，剛才您看見了吧？我哥那稱杆子可是挑得老高。您常來肯定知道，我哥就是個實心眼，見著熟人總是抹不開麵子，我嫂子都他多少年了，就是改不了。”
大媽心滿意足地遞過一塊錢，接過袋子也是拎上就走。
“錢給你了，姑娘常來啊。”
“大媽慢走。”
雲相思把一塊放回郭大壯麵前的鐵罐子零錢盒裏，得意地衝他挑眉。
“怎麼樣郭大哥，咱這人氣不比你差吧？”
郭大壯搬個馬紮給她，自己也坐下歇口氣，喝口茶水笑著誇獎。
“你這丫頭做買賣生一把好手，既賺了吆喝，還得了實惠，不聲不響地搭著多賣出去菜去，還叫人覺得占了大的便宜，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