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黑暗襲來,雲相思仿佛多了些安全感,人也稍微放鬆一些,其餘感官就更加敏銳。
她鼻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氣息,還有熟悉的淡淡汗味。
她輕輕鬆開嘴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是魏安然呢。
男人摸索著解除她身上最後的武裝,經由幾次鍛煉之後,他的這項技能便練得極好,嫻熟而輕巧。
束縛一除,雲相思本能地深呼吸,覺得鬆快不少。
男人似是見不得她好過,灼熱的唇緊跟著覆下來,輾轉研磨,貪婪深入,搶奪她口中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曖昧的呻吟抑製不住地溢出,雲相思紅了臉,再次麻痹自己,這聲音的主人一定不是自己,她幻聽了。
“這次這麼快?”
魏安然抬起頭,聲音裏有著不出的得意。
“不許!”
雲相思有些羞惱。
“哎你別亂抹,血很難洗的。”
魏安然低笑。
“不是血,血沒有這麼黏滑。”
雲相思呼吸一滯,腦子裏有幾秒鍾的空白。
魏安然得意地上下其手,忍不住跟她分享自己才想到的妙處。
“我本來還準備了套,後來才想起來,你身子正合適。本來我還嫌棄隔著一層不過癮,這下好了。”
著,又親了過來,像是要把她親暈過去的架勢。
雲相思平時靈活的腦筋徹底遲鈍,壓根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就被他徹底拉入漩渦之中。
熱。
隻有這一個感覺。
不對,還有疼!
“疼疼疼!魏安然你出去!”
七神歸位,雲相思疼得眼淚汪汪,使勁推拒著。
“忍一下就好。”
男人沒好受到哪去,卻還拿出最大的自製力,等她緩和一下。
“啊!疼死人了,出去啊混蛋!”
雲相思痛得爆了粗口,無力的雙手胡亂砸著他的胸膛,身子使勁蠕動,想要從淩遲一般的痛苦中逃開。
那個混蛋描寫的這事兒仙啊死啊,純屬胡八道!
這才叫做鈍刀子割肉吧?做女人太慘了!
“別亂動!”
魏安然汗如雨下,不比她好受多少。
她不動還好,一動之下,他徹底失控,重重吼著,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啊!魏安然我要殺了你!”
雲相思淒厲地慘叫,帶著哭腔慘不忍聞。
魏安然神魂都快出竅,難耐地堵上她的嘴,尋求著極致的滿足。
被憋了年的男人,果然很可怕。
雲相思昏昏醒醒,哭喊求饒不知多少次,開葷的男人不為所動,嘴上破荒著各種情話兒,亢奮的身體卻像時食用了罌粟,壓根停不下來。
“魏安然,咳。”雲相思嗓子沙啞,斷斷續續地喊出聲。
男人卻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一聲低吼蓋過她孱弱的叫喊,動得越發狂野。
曖昧的聲響在清冷的夜裏回響,雲相思抽泣兩聲,又被逼著攀上一回頂峰,嘶啞著哭泣著,不爭氣地又昏了過去。
一夜放縱。
窗簾透出光亮,打在相擁而眠的倆人身上,安靜而又包容。
電話鈴響,雲相思不安地震顫一下,眼皮子沉得像是黏在一起,怎麼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