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淩靜靜站了兩秒，張嘴微微吐出口氣。
“聽著跟劇本似的，你真的？”
雲相思笑嘻嘻點頭。
“我怎麼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這不是詛咒自己嘛。是真的啦，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方淩又消化兩秒，這才不可思議地笑著輕輕搖頭，伸手端起大碗紅燒肉跟她一起出去。
“你這孩子還真是，怎麼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叫你遇上了。難怪看你總跟其他同齡姑娘不太一樣。”
“什麼不一樣？”
章霖幫忙支起折疊餐桌，聽老師起，也好奇地問了一句。
方淩對這個一直鬧著別扭的學生包容地笑笑，也不瞞他，指著雲相思：“你師姐遇到大事了，能不能問出來，看你自己本事了。”
章霖眼睛一亮，打蛇順棍上。
“您承認她是我師姐啦？那您也得喝我的敬師茶。我都退一步當師弟了，您也退一步，就給我轉正了吧？我肯定比師姐有出息！”
章霖有了精神，順嘴就毒了雲相思一句。
雲相思聽明白他鬧別扭的原因，翻個白眼回廚房拿碗筷。
跟這麼幼稚的孩子賭氣，她才不降低自己的格調呢。
方淩顯然很喜歡逗自己這個學生，也或許是針對章霖的脾氣，特意磨他的性子。
畢竟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師，教人挺有一套，就連雲相思當初都被繞進去過。
雲相思並不介意師傅拿自己當磨刀石使。畢竟師傅早給她透過底，她是不一樣的，是當親生孩子看的親傳弟子，是自家人，所以不必太客氣的。
“師姐，你快幫忙句話啊，我比你先入門，都讓著你當師姐了。”
章霖久磨方淩不下，轉而對雲相思下功夫。
雲相思笑眯眯地吃飯，示意自己不加入戰場。
有多智近妖的雲朗專美於前，她很自然地懷疑美少年章霖同學，是否真如他表現出來的這樣單純。
這問題有兩方麵的答案，都挺靠譜。
一是肯定的。方淩就是因著他的單純性子，才對他另眼相看，心翼翼地打磨他的性子，還得保護他的單純特質不受到傷害。
畢竟圈內從來不缺新人，但有高辨認度，能走得長遠的好演員卻不多見。
二自然是否定的。章霖同學拿她們練演技呢。
這其實也見怪不怪了，畢竟也有梅念君師姐的前例在。
可如果章霖這狀態真是演出來的，那可真不得了。因為憑借雲相思現在的眼力，完全挑不出大毛病來，一些毛病也是雞蛋裏挑骨頭，其實都能解釋得通。
不管怎麼，章霖作為方淩重視的學生，至少也是入室弟子了吧，肯定不能覷。
雲相思本著跟師弟打好關係的心願，在他第二次問起她遇到的大事時，爽快地從頭了一遍。
方淩跟章霖都聽傻了。
雲相思一口氣完，笑眯眯地看著捏著筷子發愣的倆人，自顧吃著噴香的紅燒肉。
師傅已經發令叫她控製飲食了，不趁著師傅失神的機會多吃兩口，以後怕是難過嘴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