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風看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甘辰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解釋得通。
他回想三十年前,自己千辛萬苦逃下鏡山,拚命想逃到朗雲宮見朗伯、朗玉,覺得自己真傻。若不是丐仙提醒他,在天玄門血案真相未明之前,任何人都不要信任,指點他逃亡南極暗黑蠻山,隻怕他早已死在朗伯手中。
看著甘辰演戲結束,秦情不停拍手鼓掌,讚歎道:“好,很好,演得跟真的一樣。”
主持審判的張長定站起身,對秦情道:“秦夫人,現在是你說話的時候了。審判麵前,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公平說話的機會。對於甘堂主的一番話,你有何需要辯解的?”
秦情看著張長定,看著甘辰,看著杜衝,突然仰天大笑,道:“可笑啊可笑,你們自導自演這出戲,卻假惺惺讓我辯解,就為了顯示你們的偽善?”
這大笑聲隻不過掩飾她內心的絕望,朗雲宮的弟子從未聽過秦情如此大笑,他們清楚當下的形勢,明白秦情大笑聲中那絕望的心情。
張長定平靜道:“秦夫人,請針對甘辰的話做辯護,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來混淆視聽。”
秦情道:“我隻是笑在場所有玄門正派人士,被豬油蒙了心。天玄門滅門,最大的獲益者是誰?當然是洞陽館,當然是杜衝。天玄門滅門,再沒有人玄門正派能壓製洞陽館,沒有人可以和杜衝競爭道宗。如果天玄門滅門是我夫君一手策劃的,那他圖的是什麼?就為了給杜衝做嫁衣?他有那麼傻嗎?”
杜衝似乎早已料到秦情會把火燒到他身上,不慌不忙站起身,淡定道:“秦夫人說的未嚐沒有道理,不過凡是講的是一個證據。若是我杜某勾結了七煞門、鳳血堂,血洗天玄門,那請秦夫人拿出證據來。而秦夫人若是否定甘辰那番話,也請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空口給人安上一個罪名,那簡單的很,也沒有任何公平正義可言,今天的審判更沒必要召開。”
秦情冷笑道:“你們早已布置好了一切證據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
突然,秦雲滿身血汙,手持長劍從大廳左側衝了上來,護在秦情身前,喊道:“師娘,你快走!他們太狠毒了,想殺盡我朗雲宮的人。布陣!”
跟在秦雲後麵的是李道成,帶著洞陽館的人殺了進來。
不等大廳內的六名朗雲宮弟子與秦雲組雲天七星陣,道宗杜衝和張長定先下手為強,出手迅捷,欺身上前,瞬間製住了最近的四名朗雲宮弟子,拋給洞陽館弟子看管。李道成帶著其他洞陽館弟子,將秦雲及秦情等人團團圍住。
元一九一直留意著大廳內發生的事情,外麵的情況隻留意朗玉的秀雲閣,沒想到秦雲突然回到了大廳。
宗靈用傳音之術問元一九:“九哥,你剛才不是說他被李道成他們製住了麼,怎麼又出來了?”
元一九道:“我也覺得奇怪,光注意大廳內和朗玉那邊了,沒留意秦雲。”
朗雲宮垂死掙紮還是沒翻出杜衝的手掌心,他對李道成道:“李師弟,繼續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