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修行了一夜,劉詩韻在門口飄了一夜……
大早起,吳磊一把把門推開了,門從劉詩韻的身體裏直接穿過去,嚇得她沒好氣地瞪了吳磊一眼,還嘟囔了一句,“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毛毛躁躁……”
可惜吳磊聽不到,也看不到。
“哥,你沒事吧?中邪了?”吳磊看我盤坐在床上,看著空氣傻笑,以為我中邪了。
“滾蛋,你才中邪了。”我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畢竟就算是修行,一晚上一個姿勢不變,身體也有負擔,何況我是修一會,歇一會兒,沒有靜脈曲張就不錯了,筋骨自然是一陣劈啪作響。
“哥,你啥時候這麼厲害了?”吳磊咽了口唾沫道。
厲害個屁,你做一晚上也是這樣,不過我自然沒有多什麼,裝出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示意他趕緊該幹啥幹啥去。
吳磊見我沒事,滿臉喜悅的走了,估計是跟老爺子交差去了。
我拿出手機打通了幽靈的電話。
“館長,是我,吳心。”
“啥事啊?吧,我這正忙著陪客人呢。”幽靈那懶兮兮的樣子瞬間就出現在我腦海裏。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眼睛都睜不開的德行。
“我攤上事兒了!館長你可認真聽我啊。”我蛋疼的道。
“你攤上事兒關我毛事兒啊?我又不是衛生紙,還管給你擦屁股啊?”電話那邊明顯傳來一個女人的輕啐聲。
尼瑪,你能不能再惡心點,你丫要是衛生紙,我這輩子都不敢用衛生紙了!這比喻打的怎一個惡心了得啊!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特麼又撞鬼了!”我低吼一聲,鬱悶不已。
“臥槽,老子不是給你放了假,讓你四處瀟灑瀟灑,你子又去捉鬼?簡直就是勞模兒啊!快給我什麼情況?”幽靈幹笑一聲道。
誰特麼沒事捉鬼啊?就我這道行去捉鬼?鬼不捉我都是好的!
當下也不再牢騷,將劉詩韻和冥教的事情了一遍,自然把請他出手的事做重點闡述。
“你子真夠可以了,剛走了個女妖,又遇到個女鬼?你這是要走桃花運啊!”幽靈揶揄道。
“我館長您能不能重點,幫不幫這個忙?美女鬼就在我房間裏俏生生立著等你回話呢!”我揉了揉太陽穴,跟他話怎麼就這麼費勁呢?
“你倆還共度良宵了?你是不是寧采臣轉世啊?膽大包,膽大包啊!”幽靈痛心疾首。
我徹底無語了。
“這姑娘有點兒道行,都亮了,還能在你房間逗留,也不用回棺材裏睡覺。想來這冥教果然有兩把刷子!行,你給我發位置,我準備準備盡快過去和你彙合。”幽靈見我不話了,終於一本正經的了段人話。
“真尼瑪,過個周末都不能安生……”臨掛電話,幽靈還嘟囔了一句。
“你不怕陽光?”掛了電話,我忍不住好奇的問劉詩韻。
劉詩韻也是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們這組織的人可都夠大條的,你沒發現我藏在陰影裏嗎?你沒發現你的窗簾還擋著外麵的陽光嗎?我不是不怕陽光,是真不敢出去……”
我:“……。”
伯伯非要領著我去鄰村看明眼兒,我拗不過他,隻好把劉詩韻留在家裏,並對家裏人千叮萬囑,千萬不要拉開窗簾,更不要隨意出入那間屋子。
鄰村的明眼兒是個老奶奶,一人獨居,一進她家的院子,大夏的我都能感覺有股涼氣兒從脊梁骨上冒出來。
明眼兒有個規矩,來客隻能獨自一人麵談,其他人都隻能待在院子裏。
我掃視一周,雖不懂風水,但卻能感覺到這院子裏的氣場格外另類,我的腦海裏莫名其妙的跳出兩個字來,“陰宅!”
冷不丁被自己嚇了一跳,一個活人,生活在這樣的氣場中,沒有點道行,恐怕早就掛了!
院子裏隻有三間土房,也不知是幾十年以前的老房子了,房前栽了一顆大柳樹,柳樹下麵還有一個土包!傻子也知道家裏種柳樹不詳!何況明眼兒?況且還有一個土包,那擺明就是一個墳頭啊?這裏是陰宅,恐怕一點兒都不為過!房門正衝著院門,此時房門虛掩著,我們報了姓名和來意,聽得屋裏的老奶奶了一聲,“來。”
我便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屋裏也陰森森的,那種土房子,窗戶的很,白在裏麵都感覺跟傍晚差不多,屋子裏隻有兩張方桌和兩條長凳,一個桌子上擺著牌位,放了點貢品和一個香爐,香爐裏隻剩下灰燼;一個桌子上立了半截兒熄滅的蠟燭,紅色的蠟油沾在桌麵上,成了一坨蠟塊兒。桌子上還有一層灰,也不知老奶奶幾沒有抹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