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蕭,你說我狠?跟咋們那裏比起來,這個,還算是狠麼。”
顏非墨的眸子幽深,透露著一股沉寂,而她的話也讓陸蕭閉上了嘴巴,他說的不錯,論起真正的意義上的狠,她這點,確實比不過。
言笑笑固然可恨,也不該是由她來這般針對她的,她的那個好朋友,那個顧以念,於情於理,這也都該讓她來。
一個人的最好成長,是讓她自己去體會,自己去一點點的堅強起來。他們的那個時候不也一樣也是這般一點點的走過來的。
時間過得很快,顧以念睡了一覺醒了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牆上麵的電子鍾表指向早上九點一刻,朦朧的視線中,顏非墨的身影不停的晃悠著,顧以念眨了眨眸子,忍不住道:“你幹嘛啊,別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暈。”
“我晃得你頭暈?我看你是自己本來就頭暈吧。”顏非墨衝著她翻了翻白眼,看著她這個樣子了,還好意思笑的出來,不禁罵也罵不下去了,最終歎息了一聲道:“以念,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啊,長點心吧,別老是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啊。”
“幹嘛啊,你要去哪裏。”顧以念半靠著身子,坐了起來疑惑的看著顏非墨。
左肩膀上還有點隱隱得疼,其他的到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能下地走路也能正常逛街,就是這邊的肩膀,估計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夠動了。
“旅遊啊。我這勞碌了這麼久,總得犒勞犒勞自己吧。而且,出去旅遊,說不定能給我爸帶回來個女婿,省的天天在我耳邊嘮叨,聽著就煩。”
“我看你就是為了躲叔叔在你耳邊嘮叨的吧。”顧以念淡笑,一副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模樣。
顏非墨比她大一歲,二十五了,雖說向她們這種家庭環境的女孩子並不著急,可非墨的老爸卻是個例外,打從她大學畢業之後,就是一個勁兒的催,催催!
估計著,也是因為非墨的性格有點太像男孩子了,特別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這種性格,特別容易跟男孩子們處著處著就變成了哥們。
江歌就是其中一個。
“還是你懂我。”顏非墨笑嘻嘻的,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顧以念想要起來,顏非墨也沒多說,傷在肩膀上,她人下來走動走動也是沒什麼的。
“我們聊一聊吧。”顧以念突然間開口,讓顏非墨有些愣住,她口中的聊一聊,與她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意思。
當然,顧以念也並非是普通的聊一聊,她一直都知道顏非墨有些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她知道,也能理解,所以從來都不會說。這次的事情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女人永遠都不能靠著男人,要靠自己。
所以,她想先發製人,想知道,這個姚夢怡到底是誰。她總有一種錯覺,不知道是對還是錯,這個姚夢怡,其實就是言夢!
當然,她覺得自己這樣的認知是可笑的,一個死掉的人,改頭換麵之後,重新回到她們的身邊,可能麼?
除非,當年的言夢並沒有死掉,所謂的死,是有人故意的。
當然,顧以念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有多可笑的,不過可笑歸可笑,女人的直覺永遠都是個神奇的東西,顧以念也不例外,她想查一查,說不定,姚夢怡真的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