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之時，船艙裏靜的嚇人。
所有人都詫異看去，好奇是誰竟然這麼膽大，竟然直接敢這麼直言嘲諷文將軍。
他們甚至沒敢去看文軒那黑沉的臉，心裏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那人死定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聲音落下之後，船艙處卻是走來一個瘦的身影，待守衛提著燈籠過來將人圍住，這才看清竟是個妙齡少女。
少女穿著樸素，長發完成雙髻，雖沒怎麼打扮卻也讓人眼前一亮。
那模樣確是不錯，尤其是那雙眼睛，此時透露著光亮看來，幾乎瞬間吸引了看去饒注意力。
文軒沉臉看去，見是個比自己還的丫頭片子時，這臉上的黑沉不減反升，“剛剛的話是你的？”
船艙內的人皆是好奇看去，猜測這少女到底是誰。
這京城裏，沒有點身份的怕是不敢跟文軒這麼來，難道是哪家的千金？
大概隻有葉文添看到來人時，麵露驚喜。
可是很快他又擔心起來，自己之所以不敢離開，就是知曉這船上的人非富即貴，怕惹了麻煩，自己出事倒是無妨，反而連累女兒。
這裏可不是滕春縣，葉文添再傻也知道一句話錯都可能掉腦袋。
此時看著被圍著的女兒，心都快揪起來了。
而被眾人盯著的葉秋卻無懼意。
相反，手裏摸著黃尚且帶著溫度的屍體，葉秋內心火氣直冒。
她從來到京城就告訴自己低調再低調，等到她爹考試完就立刻離開這不安全的地方。
哪曾想，有時候自己不找人麻煩，麻煩反過來找上自己。
若非不是她過來，怕是連黃的屍體都拿不到。
這會對上那怒氣騰騰的雙眸，葉秋暗歎一聲白瞎了這麼香醇的味道，結果是個紈絝的主。
當下不客氣道，“是我的。誰殺了我的鳥，剛剛的話我便是的誰。”
船艙裏幾乎能聽到眾饒抽氣聲。
隻心道這人若是沒仰仗，怕是不敢這麼囂張。
就連文軒自己，生氣之餘不由想到這處，當下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這話的可真有意思，是諸位先搶東西，如今東西搶不到惱羞成怒殺了我的鳥，怎麼反倒來問我是誰？”
文軒本來黑沉的臉色更黑了些，他瞬間看向葉文添，“你們是一起的？”
葉文添被驚了下，回道，“這正是女。”
“搞了半都是鄉下來的無知村人。”文軒聽到回答，終於明白什麼。
他之前問過那男人，知道對方是從偏遠的地方跑來京城參加春闈。
這曆年來參加春闈的數不勝數，這般年紀又這般清貧之人向來都是怎麼來的怎麼離開。
心道這女子如此大膽怕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文軒冷笑道，“念你無知才敢羞辱爺，今便饒你二人一命，不過這命可饒，懲罰卻不可少。”
到這裏，他看向船外。
正是夜晚，雖然白日的暖氣還稍微遺留了些，但在河中這冷氣比暖意更多，就連流動的河水都讓人看著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