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葉士信笑著道:“寒山兄,不是弟多舌,想當年在上官掌門的帶領下,綿山派威震大江南北,來往的名流高士那是絡繹不絕,就連少林純陽都未敢覷,當年那是何等風光,再看現如今,偏安東南一隅,勢力孤,聲單影隻,句您不愛聽的話,若非綿山派還殘有當年餘威,恐怕早就被人忘記了,諸如鳳凰派之流都敢騎在脖子上拉屎,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您窩囊不窩囊。”沈寒山聽罷,恨恨道:“他顧步封算個什麼東西,整假裝道德仁義,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其實暗地裏還不知道幹著些什麼勾當,哼哼,作惡到頭終有報,蒼何曾饒過誰。這下場正是他應得的。”顧陽聽後氣不過,在土丘後低聲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兒裝大蒜。”杜喬在旁一愣,旋即笑道:“傻孩子,這種氣都要生,不值當。”顧陽翻了翻白眼道:“誰讓他言語間對先父不敬。”杜喬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答話。自然,沈葉二人是聽不見他們的對話的。隻聽葉士信道:“寒山兄的是。隻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些,如顧步封之流,死是死不盡的,老爺他也管不過來。今兒死了個顧步封,明兒或許還有張步封,趙步封,試問到那個時候,寒山兄又該怎麼辦?恐怕到時不會再有這個好運氣了吧。”沈寒山大手一揮,道:“你不用再了,我恨顧步封是不假,綿山派在我手裏漸趨勢微也是真,隻是適才你所的事,我是不會答應的。”葉士信勸道:“何苦來,隻要寒山兄按著尊上的意思去做,要不了幾年,保你綿山派蓋過少林和純陽,成為江湖上第一大派,到那時風光不可限量。像鳳凰派之流,屁它都不算。而弟則願附驥尾,做些鞍前馬後的工作,隻是寒山兄發達了,可別忘了弟的這點苦勞便成。”沈寒山正色道:“下之事,有可為之,有不可為之。寒山雖愚,卻還拎得清功名利祿與投敵賣國孰輕孰重。自古以來,二臣賊子遭人唾罵的數不勝數,寒山名聲雖微,卻也愛惜羽毛,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請吧!”
顧陽低聲讚道:“看來沈寒山雖然器量不大,卻也是一位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大事上還是把得清的。”杜喬佩服道:“的不錯,咱們方才可是把人家瞧得了。”顧陽訕訕地笑了笑,杜喬接著道:“隻是不知葉士信嘴裏所的尊上是誰,卻難道是顏色組織的頭目,如果是這樣的話,此公敢在英雄大會上與無相禪師針鋒相對的事就解釋的通了。”這時葉士信還想再努力一把,隻見他咬咬牙道:“寒山兄,你為何如此頑固不化呢,當今朝廷,皇帝昏聵,大臣腐敗,宦官專權,整個下死氣沉沉,老百姓怨聲載道,依弟來看,大喬朝廷氣數已盡,加入顏色組織,隻是步下豪傑之後而已。再告訴你個秘密,咱們尊上就是當今慶元帝的親兄弟,起來,都是一家人,為誰賣命,都不算是亂臣賊子,更不必擔心會招致千古罵名。咱們尊上眼看著大喬朝廷每況愈下,下百姓慘遭塗炭而痛心疾首,雖是慶元帝的兄弟,卻也不願因徇私情而不有所作為,為了老百姓的幸福安寧,尊上願意與下豪傑誌士一道,推翻這個行將就木的朝廷,重新建立一個清明朗朗的世界。而這個宏偉願景就需要你我一道努力,到時咱們就是開國功臣了,如此想來,豈不甚好?”沈寒山怒道:“你給我住了,慶元帝雖資質稍嫌平庸,卻還遠不如你的如此不堪,至於老百姓怨聲載道卻更是胡八道了,治理一個國家,想要各方都滿意,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有幾個埋怨的聲音也實屬正常,換做哪個皇帝秉政皆是如此。現而今慶元帝手接聖仁二宗的遺產,大力發展經濟,繼續為老百姓謀福,複興漢唐盛世已指日可待,到了你嘴裏卻成了死氣沉沉,氣數已盡的頹唐景象,如此顛倒黑白,是何居心?至於你那位尊上,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敢往死裏刨,試問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尊這樣的狠毒角色做皇帝,想想都膽寒。”葉士信陰冷冷道:“照這麼,閣下是死也不願意加入了?”沈寒山昂然道:“你本就無需費這麼半口舌。”葉士信道:“既如此,那便別怪在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