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叫囂著愛呀愛呀!但卻沒有真正靜下來思考過,到底什麼是愛。往往要等到付出很大的代價、跌很大的跟頭以後,我們才會稍稍明白真正的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譚溪並沒有告訴我這一切。這些事,還是我在偶遇她姑父姑姑以後,問她她才的。
大二暑假我回家,在街上瞎溜達的時候,遇到了正在散步的譚溪姑姑和姑父。
老熟人,遇到了總該打個招呼,方顯的不失禮貌。沒想到,譚溪姑姑卻疾言厲色的告訴我:“你告訴譚溪,她不用再回來了。回來了我們也不會認她的。”
譚溪姑父在一旁也附和:“女孩子還是要懂得自愛的……你叫譚溪自己好自為之。”
我丈二摸不著頭腦,隻得滿腹疑慮的訕訕點頭。譚溪幹了什麼事兒,惹得她姑父姑這麼惱怒?
回到家以後,我問譚溪幹了啥事把她姑姑姑父氣成那樣。譚溪一股腦兒把事情告訴了我。這時候,我才知道,她已經輟學了。輟學以後,她沒有和任何熟悉的人聯係,徑直去了朝北。她她想要重新開始。朝北是一個美麗的城市,那裏有寬闊的海岸和鹹濕的海風。嶄新的一切,讓她感到了久違的自由。
大二以後,我回家的次數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錯開的原因,我和譚溪再也沒有碰到一麵。那之後幾年,我們偶爾聯係。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為自己的瑣事所困,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其它。譚溪好像過得也很不如意。就這樣,各自為生活掙紮著,我和譚溪保持了這些年的交情就這樣慢慢的淡了。
傍晚圍著電烤,我和媽閑聊。鬼使神差的,我問到了譚溪姑姑的病。
“她姑姑啊,瘋了兩三年了。去年聽差點都沒熬過來。”媽。
“這麼嚴重?”我詫異道。
“恩。”媽淡淡的回應。
“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我聽她們,是因為懷疑譚溪姑父在外麵有相好的人,可是這樣就胡思亂想也不至於……”我疑惑不已的遲疑著。
“也許有這樣的原因吧。她姑姑本就是個好強勤快的人。在城裏沒事兒幹,她姑父也不讓她出去找份工作。再加上那些年城村上搬去城裏的人也不多。經常她姑父上班以後,家裏連個話的人也沒有。久而久之,就出問題了。”媽惋惜的。
“譚溪姑姑也真可憐……”我感慨道。
“你還記得楊老師麼?”媽突然問。
“哪一個楊老師?”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譚溪伯伯的老婆。”媽解釋道。
“?”我疑惑的看著媽,搖了搖頭。不認識。
“她以前在你們學教過書的。”媽。我仍舊搖頭。
“怎麼還想不起來。就是那個你經常的彈琴唱歌都好聽的那個楊老師嘛。”媽見我還沒想起來,急了。
“哦哦。那個楊老師啊!怎麼了?”到會彈琴唱歌,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在我的記憶裏,學裏會彈琴的老師隻有楊老師一人。學六年級,她不僅是譚溪他們班的班主任和語文老師,還兼任三個班音樂老師。在她的音樂課上,她會邊彈琴邊教我們唱歌。而其它的音樂老師都隻是教大家清唱幾首歌而已。因此,我們最是喜歡她。那個時候,譚溪對她的熱愛簡直到了狂熱的地步。什麼楊老師真好巴拉巴拉巴拉楊老師真溫柔巴拉巴拉巴拉……這樣的敘述在楊老師當譚溪她們班主任的時候經常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