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命運的必然(3 / 3)

這股力量,修德知道這是迪雅哥不應該擁有的,再加上那少女鮮血般的瞳孔,那答案也就呼嘯而出。

「這就是妳的回應嗎?」

修德望著擺出射箭姿態的弓手少女,臉色沉痛的道:

「就算是動用武力,我也要將妳帶離疾風盜賊團及那個王子的身邊。」

「別逼我,我不想傷害你!」費娜爾陰著臉,出內心中隱約的聲音,但是她卻更害怕另一件事:「不過我更不想再精神錯亂!那會帶給其它人很大的困擾!」

「我可不認為在這樣的距離下,一個弓手能對戰士發揮多大的威脅。」理智的評論,希望能夠壓下一場不必要的爭鬥,在最理想的狀態下將她毫發無傷的帶回村子。

「我也不認為一個得了病,左手又殘廢的巨劍手能夠多囂張!」當然,對於像這樣隨時會倒下的對手,少女並不會就此認輸。

到得病,修德也的確是認為自己得那種結晶怪病,除了呼吸愈來愈不順暢外,他更感覺到嘴裏的口水有種沙沙的感覺,但是在口頭上卻不能示弱的。

「隻憑右手,我就能讓妳乖乖跟著我。」

費娜爾的回應是一支射向修德胸口的箭矢。

修德不做思考的避開這支箭,在腳步踏出準備限製弓手少女任何行動時,後背部就傳來一陣惡痛,他疑惑的回頭望去,發現到行凶的是以箭頭為底,從下而上刺出的紅色圓椎體!

讓修德訝異的還不止這一樣,就在他回神轉頭過來時少女已經不在視線中,在那長久的實戰經驗下,修德直覺的往前方跳去,在差不到半秒的時間,在原本站立的位置就出現了一支深陷入石質地麵的染血箭矢。

血之契約的力量果然不平凡,修德知道自己得打出十二萬分的精神才有可能結束這場戰鬥,而更別提現在的身體狀況。

望著在屋頂從上而下觀看的少女,他知道少女所背的箭桶隻剩下兩支箭矢,因此他還有兩次機會!

修德隨手抄起牆壁旁的垃圾袋,將其隨意扔至少女的位置,然後再一腳踏上那個木箱,接著又隨即跳開!果不其然的,一支箭矢就射在箭子的邊角上,這隻箭矢的效果就大大的不同了,那沾染在箭矢上麵的血液一下子的就遍布在木箱的每個角落,並且在瞬間就腐蝕掉,隻剩下幾片碎木。

時間不容許多做任何想法,修德交叉的踏著牆壁,往屋頂躍進,就在中間那段樓層時,又是一聲明顯的拉弓響音,然後那支箭矢在修德躍至半空的身前猛然爆烈,激起的一陣旋風及四散尖銳碎片朝修德襲擊而來,而處在半空中的修德對於這樣大範圍的傷害隻得將右手擋在眼前,硬生生的承受住這樣的攻擊。

對於箭矢碎片的攻擊其實並無傷大雅,修德沒辦法理解為什麼少女的最後一箭會選擇這種方式,但是已經決定以武力將少女就地正法的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眼角已注視到少女位置的他在半空中來個轉身側踢,但卻沒想到少女竟然還擺出射箭的姿勢!

修德嘴角扯出苦笑,他沒想到會有這招,也或許是忘記了萊安大哥也曾以此做為攻擊手段──血紅色的箭矢,純以血液而生的固體武器!

少女鬆開了手指,血箭“啪”的一聲洞穿了修德的左肋骨處,就像是斷線的木偶般跌落在陰暗的巷子中。

“碰”的一聲,聽到男子確實跌落在地麵的聲響,費娜爾才從屋頂上跳下來,在看到男子緊閉的雙眼時她才放鬆的籲了一口氣,對著男子歎道:

「或許在以前我們真的認識過,但是從今以後還是不要再交集比較好。」因為她可承受不住那在與記憶有關係的人事物在旁時,隨時會襲來的精神風暴。

完後便踏過男子的身體,朝巷外走去,因為她這時也終於有點擔心盜賊團的情形,從剛剛的吶喊聲開始時便再也沒有停下過了,而這也代表著反抗他們的勢力絕對不僅僅隻是鎮上的人民,而是另一個強而有力的團體,不過就在她滿懷心思的走到巷口時,後方突然就響起了一陣強忍的痛聲,費娜爾回過頭去,果然又是那個麻煩人物。

「你真的很煩人喔。」見到男子一步步慢慢的朝自己走來,費娜爾抱怨了起來。

又再度從手掌上的傷口處拉出一支血色箭矢,費娜爾知道自己隻要再射出一箭,眼前的難纏男子就再也爬不起來。

“咻”的一聲,本該洞穿右大腿的血箭卻射進一邊的垃圾堆中。

「咦?」

費娜爾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不敢相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會有失手的一次,在無法置信下又快速的搭上一隻血箭,瞄準著男子的胸口流利的射出。

這次好一點,擦著男子的頭皮射進巷子陰暗的深處。

這……不可能!費娜爾瘋狂的射出血箭,但每一支箭都沒有陷入進男子的肉體中,這樣的情形直至男子與費娜爾的距離在半公尺處。

費娜爾臉色蒼白,更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她知道那種副作用又要來了,在看到男子那臉上沾著塵土還一邊大口喘氣的狼狽模樣,隻覺得見血的yu望更加上漲。

既然弓箭不行的話!費娜爾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將眼前男子一個勁的推da,然後自己坐在男子胯間,左手掐住男子的喉嚨,右手高舉匕首!

「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呢?」為什麼為了我拚命到如此程度?

費娜爾不甘心的流下熱淚,兩邊一快一慢的水珠滑落,****了圖拉村男子的衣襟。

男子沒有話,也或許他臉上的笑容就是最好的答案。

高舉的匕首落下,落點卻不是男子的肉體上,而是放置在男子脖子的旁邊,而費娜爾的雙手隨即撐在男子頭部的兩側,臉色緋紅輕咬著下唇,眼神迷離的望著男子脖子血液流量最龐大的那一處。

血之契約在費娜爾不知覺的情況使用過度,那股對血液的衝動及快感的追求,其強烈程度讓她一下子的就迷失了自己,更別提眼前有個充滿血腥味的年輕男子。

費娜爾一下子的就貼伏在男子身上,她扶著男子的後頸,她對於男子平凡的臉孔沒有絲毫興趣,反而是對血液脈動最富生命力的那處感到渴望,所以她也以很直接的方式去喜愛這個地方──舔它吸吮它,盡管那隔著厚布,她也相信這並不是個問題。

費娜爾感受到男子變得火熱的氣息以及逐漸僵硬的身軀,但她還是不滿足於現狀,她當然知道自己身體的吸引力絕不僅如此,所以費娜爾又將自己下身那敏感的地方朝男性旺盛yu望的那處不停的擠壓磨合著,在那微微的突起可以被完全的感受到時,她又更使勁的蠕動及揉搓,伴隨著充滿色彩的低聲喘息。

就在那至高的快感即將降臨時,費娜爾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得做什麼,她帶著節奏慢慢的將脖頸一處舔了幾圈,在那腦海中的空白突至而來,帶著微尖細牙的嘴就要襲擊時,一股聖潔刺眼的力量就將她彈至遠處。

「又是一個濫用血契的毛頭鬼。」

話者是穿著一身光輝鎧甲的聖堂騎士,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容顏足以擁有完美之名的女子。

「或許她並不是故意的,隻是單純的意外而已……克裏斯,下手可不可以輕些呢?」聲音上也足以打上十分的她,在語氣及口調上卻有著最根本的缺點──膽與懦弱。

「聖女大人,請容我直言,您對我的命令並不需要加上問句的。」

「啊……對不起。」

這性上的缺陷令克裏斯暗自搖頭,對於自己鍾情於這樣的聖女,也是感到無可奈何。

就在克裏斯準備下手將血契少女擊昏時,四周的魔法波動令他停下了腳步,將聖女護在自己的身後。

灰袍魔法師突然現身在巷口,他一邊拍著手掌一邊嘉勉般高昂道:

「真不愧是聖堂擁有執法者之名的聖殿騎士克裏斯,這麼輕易的就看出了我設置的水牢陷阱。」

「你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者吧?魔法師先生。」克裏斯做出了合理的疑問。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親手策劃出來的,別無第二人選。」毫不遲疑。

敢做敢當,這是身為一位領導者必備條件,也是必需要的條件。

「拜托!請你停止這樣的行為!魔法師先生,你所傳播的結晶病症令人太痛苦了,也太累人了!」

擁有聖女之名的她對著敵人哀求著,毫不做作的模樣更是令克裏斯感到可愛又可恨。

「這一切不都該歸究於教庭的無能嗎?就是因為沒有解決的辦法,人民才會如此痛苦,生活在火熱之中,而這隻是個導火線!」

「你這個暗地下手、四處逃竄的鼠輩何敢如此大言相對!」

對於聖堂的毀謗,克裏斯第一個跳出來反擊,他已抽出騎士長劍欲上前製服這個可恨的法師。

「竟然如此法都已掛在聖堂騎士的嘴上了,那我不介意再當一次你們最討厭的形象。」

魔法師手中拿出一張紙畫成的魔法陣,在瞬間就燃燒殆盡,而他與躺在半空中被水療術所包圍的少女也一同消失在現場。

「又是這種隨燒即用的一次性定點傳送魔法,果然是輩作風!」

克裏斯不屑的吐了幾口苦水後,便朝正倚靠在牆邊的重傷青年走去,而後者正思考著一番話語。

「現在的她是不完整的,我不放心,所以還不能讓你帶走她。」

這是那位魔法師在臨走之際利用傳聲法術給於修德的一份訊息。

被籠罩在聖光防護盾下的修德茫然的伸出手在被肋骨間洞穿的傷口處抹一把,然後攤開來放到自己眼前,看著那在神聖光茫下那血跡反射出的微亮細結晶……

疾風盜賊團在鎮外準備的馬車中,年輕魔法師攙扶著因血之契約使用到了極限的邊緣而虛弱不堪的半妖精少女,在就定位後,魔法師拉下了罩著頭部的布袍,那尖細的耳朵及異於精靈般金發的銀白短發曝露了自己年輕妖精的身份。

精靈寬大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少女不斷滲出冷汗的手,擺出關切的表情柔聲道:

「現在感覺如何?迪、嗯……費娜爾。」他知道少女在血之契約失控的那段時間會喪失記憶,所以他不會再多做任何問題。

「嗚嗯……」彷佛為了壓製身體中的某個東西,費娜爾發出了呻吟,片刻後才低聲道:「沒問題了,艾斯先生,這股力量的副作用總是會這樣……費娜爾已經習慣了,不過……」

巧的少女將那同樣嬌嫩的雙手抽出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位在盜賊團中擁有至高地位的男子。

「團長大人,您這樣的態度費娜爾我實在別扭,覺得您似乎有什麼想出口,但卻又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