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置入性質的強迫推銷(1 / 3)

「啊……!」

額頭劇烈的痛楚令傑利歐的意識從黑暗中蘇醒過來,眼前一片黑暗的他仍然在恍然的階段,在還尚未理解自身狀況的情形下頭部又因為一次的撞擊而讓他再次痛呼出來,在四周圍仍然不斷振動起伏的狀況下,傑利歐雖然很想用雙手護住不斷受創的額頭,但是在雙手被從後方捆綁在腳踝的情況下就成了不可能的滑稽慘況,這樣的身體感受也令長年在外奔波的他馬上的就意識到自己“正被以毫無希望反擊餘地得綁架在一個破爛無緩衝機關的便宜馬車上”的這個事實。

「哎呀?在吵什麼呀……我的戰利品大人。」

米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傑利歐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那個方向,在雙眼被蒙住的情況下這當然隻是一個無意義的行為,但不知為何的在聽到了那“戰利品大人”這句話所帶著的得意語氣時令他莫名感到腦羞,就像是被報複了什麼一樣。

「喂喂喂,這位美麗的姐,我是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下綁架我,但是至少也給我點人權行不行呀?我們陸行鳥騎士好歹也是誓言過部份規章的,怎麼也是半個神之奴仆吧?再深一層麵的便是個良好市民的代表!更不用,我的職業是奔波在大陸中為這群善良人民傳遞書信奉獻自我的工作!不管怎麼樣,都快點鬆開這條爛繩子,我的手跟腳都麻掉了,沒感覺了,要壞掉了,不能再用了!」

傑利歐念到後麵幾句已經是在用生命呐喊了,他心中其實沒有半分期待米妮會因為這段話而同情自己,隻是一種變向的反擊罷了。

期待的諷刺回應並沒有出現,在一陣子的沉默下馬車停了下來,前方的駕馭者一個跳躍踏在老舊的木板上,讓半邊耳朵緊貼在木板上的傑利歐感到一陣震耳欲聾的暈眩,被布巾蒙著雙眼的他理論上是看不到眼前這位惡劣綁架的匪徒的,但是他卻是能夠想像出米妮此時此刻正帶著某種充滿心機的偽善笑容正俯視著自己。

「羅哩叭嗦的扯了一大堆,真不知道失憶這種東西連性格都可以改變……甚至變成了現在這副讓人啼笑皆非的可憐模樣。」

這句話語的意味讓傑利歐很快的就回憶起前不久他曾被這位少女叫著另外一個名字。

「難不成你……認識失去記憶前的我嗎?」

雖然自認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好(屏除現在這個情況的話),但是身為一個失憶者對於自己以前是怎樣的人,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其父母親及兄弟姐妹都是格外重要的存在,所以傑利歐很快的就無視於自身的窘境,很快的就朝著另一個重點邁進。

「認識是認識,但是就你現在這個模樣也該知道我倆的關係並不太好吧?提特雷,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對了,雖然有些久遠了,但是回想起來,以前的你用幾句就能讓我失去理智,現在那麼一大堆沒營養的話卻是不痛不癢的……當然啦,我變得更成熟了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呢,嗬嗬。」

成熟?那之前那句“弟弟”是怎麼回事?現在用腳尖踩在我手腳上的繩結上不停左右旋轉的下做行為又是怎麼一回事?活潑可愛的米妮又是去哪裏了?快還給我啊!忍著難耐痛楚的傑利歐在心中血淚控訴著。

身為淩虐者的米妮彷佛是在欣賞傑利歐的醜態般,腳上的動作一直沒停止,這逼得他非得在精神及身體上的傷害下發話。

「我在失憶前是不是曾經拋棄過你,甚至對你做過什麼喪盡良的事情?那心靈創傷的份量足以讓你將銳箭瞄準我,像現在這樣將我……呃……不管怎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甚至向上帝發誓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你也是沒問題的!」

在慷慨激昂的告白後所得到的是少女巧柔軟帶點芬芳氣息的攻擊--傑利歐的鼻子被米妮的食指及姆指所掐住,這令前者自然的用嘴巴呼吸,在張口的瞬間被扔進了一顆帶著香草味道的藥丸。

真是熟悉的味道啊,傑納斯無奈的想著。

「你這個樣子可真像以前的嵐斯特……」

帶著些許感傷及無奈的話語傳入傑利歐耳中的同時他的意識又回到了深沉的黑暗之中,在被害者陷入睡眠後少女仍然繼續低語著。

「實話的,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恨你呢……提特雷,因為你可是最初,那位改變我命運的因素。」

如果不是他,那少女就不會是現在的少女;如果不是他,那位同鄉的好友就不會離開他們;如果不是他,那結晶的惡夢不定就不會在這片大陸上肆虐,進而造就曾經的地獄景象……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物可單單就這樣的巧合而定律下來嗎?提特雷在這一連串事件中所扮演的隻不過是王子手下殘害的一位可憐配角罷了,甚至隻是個跑龍套的,兩人的關係除去這一層麵外,也隻有在最後的那一所建立起的友情而已……所以,這個任務沒有必要因為“提特雷”這個人而中止,更何況那份賞金又是多麼的誘人,依據那邊的需求,她可還需要很多像這樣發臭的銅幣呢。

……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甚至在我的立場上也沒有資格這麼,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夠不要傷及到他的性命。」

傑利歐在剛清醒時正好聽到了米妮在離去前所的話語,盡管此刻的他還昏沉沉的,但是還是能夠察覺到那之中所帶著那一絲絲關懷的意味成份,這讓他感到安慰的同時也正式了解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也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會像是他平常放置在行李包中的貨物般,被移交到別人的手上,並且也能夠確定對方並不是因為任何的重要信件、包裏而綁架自己,單單就是針對他個人而來。

傑利歐此刻正坐在狹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木製椅子上,他正納悶著望向眼前應該是米妮雇主的兩位“極度可疑人物”,為什麼會這麼的原因是他很難相信會有一個正常人在如此悶熱的日子中還穿著這樣把自己成蟲蛹般的厚重長袍,這樣的印象在他的回憶中也隻有那些鮮少見到的魔法師才會有如此穿著,但是眼前的這兩個人的身材是屬於可以稱作虎背熊腰的類型,若把他們比做為沙漠民族也不太像,或許也隻有某種他所沒見識過的特殊族群才能夠解釋吧?這個世界看來可還有許多他所未曾見識的事物呢……嗯……嗯嗯嗯,向後推的木椅前後晃了晃,做為支撐點的兩條木架不斷發出吱嚓的刺耳聲響,但是看似窮凶惡極的兩頭巨漢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傑利歐一下子覺得無聊起來了,甚至開始無視於此刻該有的氣氛拿出挫刀修理自己過長的指甲。傑利歐被這兩個人推進來這個房間也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但是從開始的緊張到麻木、猜測以致於到現在的休閑行徑對方都沒有發出任何一個聲音或是做出任何行動,他也想過從這裏逃出去的念頭,但是在簡單的比對雙方的武器下他很快的就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他可不認為自己手上的玩意兒能夠跟對方身後背著的巨大雙刃斧有任何一招一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