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並不認識失憶前的你,隻是剛好認識一群喜歡收集道消息的家夥罷了。」男子稍微觀察一下傑利歐的神色,繼續道:「我想你也沒有什麼要為父母報仇的屁孩情結,還是早早切入重點好了,滿月之子。」
傑利歐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試圖厘清從男子口中吐露出的訊息,他的確是沒有想要為了那毫無印象的父母複仇的這個念頭,但是他卻希望能夠更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還有對方既然能查到他父母的事情,那他失憶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經曆過什麼事情或許對方手中也握有這方麵的資料……在用食姆指擰了擰眉間後,傑利歐還是決定自己得考慮到此刻的立場,以及對方真正的意圖。
「如照你所的,我真的是出生在那個傳中的滿月,那你又要做什麼?」
「先別著急,在那之前,讓我把該告訴你的事實都讓你知道。」
「……快吧。」
「真是毫無緊張感呢,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渡過了二十歲就沒事了嗎?」男子戲謔的笑了笑:「身為夜之支配者之一的緋紅之月啊,那種自我安慰的法隻是魔族們拿來混淆聖堂的煙幕呀。」
傑利歐其實也並沒有想到那二十歲的事情,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那所謂的魔族之王手下的三大將之一,這實在是太過遙遠了,現在他隻是想到要如何離開這個莫名奇妙的鬼地方,服這個傳迷信者自己不可能是那種身份。
「證據在哪裏嗎?你憑什麼這樣?就算我真的是那緋紅之月,我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麼危害生命的事情。」他可是個以良善無害自居的好男人。
「唉,我知道的,自己體內其實有身為魔族將領種子的荒謬事實,就算我現在整理好一篇博士論文給你也不會相信吧?至於那些偒害理的事情,我也沒有什麼興趣,現在也隻是以自身在這個世界中的“存在”來幫忙那群不太一樣的朋友而已,我也有我的目的,他們也有他們的使命,嗯……互相交換利益那種的。」
這家夥在什麼?傑利歐覺得自己根本就是遇上瘋子,而且還是無可救藥那種的。
「總而言之,你就快點認命吧,知道嗎?現在你的這個身份可是被聖堂盯上了呢,雖然他們還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再過一段時間我可就不知道那什麼神諭預言會不會直接就指名道姓,順便附上精美肖像畫之類的。」
或許是傑利歐臉上呆滯的表情,男子很快就繼續道:「你基本上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加入魔族解放身心,另一個是則是被聖堂軟禁一輩子,過著不知道在哪會被聖火燒死的日子。」
傑利歐沒有辦法做出什麼鬼決定,一下子被塞進了這麼多與他人生中毫不相關的訊息,這讓他的腦袋打上了死結,覺得自己身處在某個異次元空間中,上下左右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什麼!」
傑利歐在出這段話語後立刻察覺到眼前男子原本所帶著的輕鬆氣息突然消失不見,在回神過來時自己已經被男子粗魯的拉起領口前的衣領,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抬離地麵。
「別這麼憂柔寡斷行不行呀?知道嗎?這可是所謂的主角級別的待遇,被未知的力量打亂了平日的生活,你現在可是要開始多采多姿的花漾人生呢……好了,別裝了,快點給我開開心心的接受自己的奇遇吧!」
單手被抬起的傑利歐感到呼吸十分難受,他不斷掙紮著但是卻徒勞無功,眼前的長袍男子絲毫不受到他的影響,又而慢悠悠的從自身右邊的口袋中拔出一柄形狀詭奇的刀,並且毫不遲疑的往他的心髒處插了進去,在這之中的過程他也試著抵抗,但是全身上下的力量卻突然使不上勁來,隻能恐懼得咬緊牙根,感受到那紮紮實實的椎心之痛!
「你也該感謝我為你解了這麼多才對……其實我大可不用多話,用這把儀式刀直接刺進你心髒就好了……未來可還有好一段日子呢,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聽著男子在耳邊的細語,傑利歐連一點聲響都無法發出來,隻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斷得的流失,眼前也漸漸的昏暗下來,在心中怨憤自己今日的遭遇,以及尚未來得及與“友人”道別的遺憾。
看來那個時侯真的是應該聽你的警告呢……路奇。
“咚”的一聲,傑利歐的身體被男子以毫不溫柔的方式放倒在地上,呆然沉默的看著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他正細心的體會著那滑膩的觸覺以及濃厚的腥味,在片刻後才在嘴邊自語著。
「真是意外,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男子在回過神來時,原本在身後的兩位巨漢已經在眼前將傑利歐的身體慢慢的放置入一個蛋體容器之中,那蛋狀物體的外表蔓延著無數鮮紅血管,並且還在不停跳動著,樣貌隔外惡心。
「真是溫柔貼心呢……啊啊,差點忘了,這一位可是你們未來的老大哥呢。」
男子將原本罩在頭部處的布料掀了下來,一頭夾帶著汗水的墨色長發隨即傾瀉下來。
「呼,真是又熱又惡心,真搞不懂為什麼要陪你們做這身裝扮,我又沒有那種明顯的魔族特徵。」
「吾記得人類中曾經有某一句話叫作“平等原則”,吾一直都很喜歡這句話,所以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都會盡力去施行的。」
「那我可還真是無辜呢……怎麼了?」
黑發男子察覺到魔族友人正深深的看著自己的瞳孔,發下了疑問,後者在片刻後似乎帶點不滿的道:「今的你,很多廢話。」
男子表情認真,他想了想後擺起了雙手,一副無奈的模樣。
「或許是被過去的那段日子給悶壞了吧?更何況今還意外的碰上以前的友人,不心開心過頭了也不定。」
在完這幾句話後男子隨即轉身離開,在關上門的前一刻瞟了正躺在蛋體中的傑利歐一眼。
「真是個人物啊……就像是……」
男子自我嘲諷般的笑一笑,但眼神中的痛楚程度卻能從那扭曲變形的門把上窺探而知。
與此同時,在斐南鎮的旅館中待上數日尚未有人領回的某隻陸行鳥突然撞開了柵欄,一路無視他人的直直衝往野外而去,在那個方向有著以傭兵總公會的駐守而聞名大陸的撒拉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