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重任在身(1 / 2)

劉秀才道這裏又停了下來,呆呆地望著,對往事的回憶又令他煥發出當年如錢塘江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激情。盡管我們聽起來覺得他的往事不堪回首,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懊悔之情。

他繼續道:“那位縣太爺聽了我的報案後,當即派出四名精壯的鋪快,每名鋪快各率二十名精兵騎馬分頭搜索。隻用了不到半的時間就在距離酒館不到五十裏的地方將那名酒館老板捉拿歸案。到了這時,那名酒館老板終於認命了。他向發誓地對我:隻要我能幫他解除牢獄之災,他一定替我找到那個寡婦,而且不取分文報酬。於是我向那位縣太爺明了情況,但是隱瞞了我要找到那名寡婦的真正原因。那位縣太爺聽了我講完此事的來龍去脈後隻了一句話:你身為一名秀才,難道就不怕朝廷得知後被革去功名嗎?我聽後隻有無言以對。幸好這位縣太爺也是一個厚道人,看在我和他同為讀書人的分上並沒有過於為難我,揮了揮手就讓我倆回去了。這件事後那個酒館老板沒有再失言,他把家屬留在原地安排好後就徑直帶著我往他的家鄉去了。我倆在路上乘車坐船加走路又花了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到了那個老板的家鄉。但等我們到了後,那個寡婦卻並沒有在家,而是被不知哪裏的達官貴人請去唱堂會去了。家中隻有一個女傭和她的四個女兒。我買了一大堆貴重的禮物,假裝成一個戲迷上門拜訪。由於我從喜愛戲曲,

加之對陳圓圓的唱腔研究多年,因此與那位女傭言談之間甚是投機。她終於答應讓我見那四個女孩一麵。當她把那四個女孩帶到我麵前時,我一看就知道這四個女孩肯定是陳圓圓之後。那四個女孩竟然是罕見的四胞胎,年齡雖,但容貌身材和氣質都是極其罕見的美人胚子。唯一遺憾的地方就是她母親忙於四處赴堂會掙錢,沒有延請良師教四姐妹讀書寫字,所以四姐妹身上缺少一種飽讀詩書後的華麗之氣。看見這四姐妹後,我暗暗下定了決心:不管費多大的功夫,我一定要將四姐妹培養成棋琴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這樣才配的上她們傾國傾城的容貌。我和酒館老板又等了將近十之後,她們的母親才從外地回來。見麵之後,她母親始終不肯承認自己一家是陳圓圓之後。隻是自己唱的曲目都是曾得到過高人傳授,並不是祖上傳下來的。我沒有過多地與其爭論,隻是將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和盤向她托出。在我和她談了一一夜後,她見我確實用心良苦,加之我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她就沒有繼續否認她一家是陳圓圓之後,但也沒有承認。她隻是談了談自己的一些經曆,她祖上是從外地遷徙至此地的,但到底從何處遷徙而來的,她也不太清楚。她年輕時由於家庭生活困難,因此由父母做主把她嫁給了本地的一個販賣私鹽的鹽商。她嫁過去後第二年就生下了這四個女兒,由於未能生下男丁為婆家傳宗接代,所以很不受婆家待見。不久,丈夫出門做生意時因為鹽幫之間的火拚而死於非命。這一來,公婆和叔子,姑子都把她視為掃帚星。很快她和四個女兒就被掃地出門,而且沒能帶走婆家一分一厘的財產。她一個寡婦帶著四個女兒,而且身無分文,生活之艱辛可想而知。很多次她幾乎就熬不下去了,帶著四個女兒來到河邊,想一死了之。但看見女兒們那無辜的麵容,她確實又狠不下這個心,隻有靠乞討為生。後來幸虧碰見了附近山上一座寺廟裏的主持方丈雲遊歸來。這位主持方丈在得知她們母女的境況後,將她們母女安排在寺廟山下的產業內住下,每月定期派人送來柴米油鹽。就這樣她們母女才算是暫時安定下來。沒過多久,她因為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在村裏的一戶大戶人家的白事上唱了兩曲。結果滿堂喝彩,把人家的白事搞成了喜事的氛圍。從此一炮打響,附近人家爭相聘請,身價也一漲再漲。盡管她這幾年掙了不少錢,可她深知自己過的是迎來送往,曲意奉承的生活。她自己已經人到中年,倒是無所謂了。但四個女兒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齡,她絕不允許女兒們再走自己的路了。她平時都將四個女兒藏在深閨內,堅決不準四個女兒拋頭露麵。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四個女兒能在一個清白的家庭裏成長,與她這個母親撇清關係,長大成人後都能夠嫁到一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