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難言之隱(1 / 2)

爺爺遲疑了半響,才從嘴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其實,我家吳伯在村裏確實有一個相熟的。”

“是誰?住在村裏什麼地方?”陳大人這時目光炯炯,死死地盯著爺爺追問道。

“這個人是一個女的,大約四十多歲,是吳伯的老鄉。具體叫什麼名字我還不太清楚,她就住在村裏的醉月樓裏。”

聽到“醉月樓”三個字,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了。這個名字我聽爺爺過,是村裏的一個風月場所。爺爺對我到那個地方去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是正經人。怎麼吳伯會和那種地方扯上關係。

陳大人抬頭望著緩緩道:“為死者諱,也是做人的應有之德。老爺子,你不用多了。一會我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細談。”

通道長這時伸了伸懶腰,長吐了一口氣,臉上顯得容光煥發。一掃剛才頹廢的樣子,看來是功力完全恢複了。

他朗聲對爺爺道:“老爺子,剛才你已經替你的孫子向我家翠兒提親了,我也答應了,翠兒現在可是你的準孫兒媳婦了。現在翠兒不見了,你可不能坐視不理。有什麼不方便當眾講的話,你可以單獨和陳大人講。”

“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講的,吳伯跟隨我家多年,我和他雖名為主仆,但與親兄弟無異。他由於受我家的牽累,老伴死後一直不敢續弦。但一個人不免孤寂苦悶,也盼著能有一個女人能和自己話,解解悶。大約在五年前,他興衝衝地回來告訴我他在村裏碰見了一個女老鄉,兩人言談之間甚是投機。當時我聽後也很高興,並讓他邀請那個女老鄉有空時到家裏來做客。但過了一年多,我也沒見他將那個女老鄉帶到家裏來做客。他隻是每星期出去和那個女人聚會一次,但從來沒在外麵過夜。自從他認識那個女人後,整個人變得精神了很多,我也暗自替他高興。

有一次我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打趣他他不肯把那個女人帶到家來是不是怕我橫刀奪愛。他這才告訴我那個女人住在醉月樓裏,隻是現在年齡大了,已經不掛牌接客了。”

“吳伯的老家是哪裏的?”

“浙江餘姚。”

聽了爺爺的答複後,陳大人看了看通道長:“道長,那我們是不是該去醉月樓看看了。”

通道長在這兩內由於功力盡失,受了不少的窩囊氣。他急於在陳大人麵前露一手,便對陳大人揮揮手道:“大人不用著急,我們先在這裏看一看醉月樓是一副什麼景象吧!”

“在這裏?”陳大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通道長沒有理會陳大人,自顧自地:“打一碗水來!”罷伸出左手,五指攤開向上。那通道長雖然走南闖北,但手掌卻白皙如玉,上麵沒有一絲疤痕,宛如未出嫁的大姑娘一般。

這時早有人將一碗水端到了通道長身旁,他用右手拈起幾滴水滴到張開的左手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幾滴水在通道長平攤的手掌裏並沒有四處散去,反而拚命似地擠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晶亮的園形水球。周圍的人都開始瞠目結舌了,這時的通道長好像入定了一般,絲毫不受周圍人的影響。他繼續用右手拈起幾滴水滴滴到張開的左手上,左手手掌裏的水球隨著水滴的增多而逐漸變大。在皎潔月光的照映下,整個球變得晶瑩透明,仿佛吹彈可破。

沒過多久,通道長左手手掌裏的水球頂部出現了一個凹點。在凹點的正上方出現了一股細細旋轉的氣流,這股細細的氣流緩緩地流進水球裏,像吹氣球似的把水球越脹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