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水球變的有一個燈籠般大時,水球頂部的凹點消失了。那股細細旋轉的氣流也變得無影無蹤了。在水球光潔如鏡的表麵出現了一絲裂痕,那絲裂痕越來越大。一隻人眼躍然水球於表麵。那隻眼睛與真人的眼睛無疑,細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著。一隻真無邪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轉著,像一個嬰兒一般打量著麵前的一切。
陳大人,爺爺和我以及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隻見通道長將水球往空中一拋,那燈籠般大的水球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向空中,穩穩地停在半空。水球表麵的那隻眼睛這時一動也不動地俯瞰著下麵的山川河流,屋舍田地。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通道長伸出右手朝空的水球一招手。空中的水球溫順地飛回到通道長的右手中。水球表麵的那隻眼睛已經消失了,水球表麵又恢複了光滑如鏡的樣子。
通道長右手托著右手那個體形碩大的水球,一邊轉過身微笑著對陳大人:“大人這下可以近距離看一看醉月樓的模樣了。”一邊將手裏的水球遞給陳大人。
陳大人心翼翼地用雙手接過那個體形碩大的水球,剛才臉上那股威嚴傲慢的神情已經蕩然無存了。來也怪,那個光亮的水球一到陳大人手裏立刻變的黯淡下來。陳大人看著手裏的水球顏色突變,饒是他的定力已遠非常人可比,他還是忍不住臉色一變,捧著水球的雙手微微發抖。
通道長看見陳大人這副模樣,眼睛中透露出一絲不易讓人覺察的笑意。他從陳大人手裏接過水球,一言不發地站在陳大人旁邊。
那個水球越變越暗,沒過多久整體變得一片深黑。無窮無盡的黑暗在水球裏蜿蜒起伏著,那水球內部仿佛變得無比的深遂,蘊含著無窮的內容。皎潔的月光,明亮的燭光,灼目的火把的光芒都絲毫不能影響這片無盡的黑暗。
突然在那片黑暗中有了一個亮點,那絲光亮瞬間爆發。數不清的場麵傾瀉而出,在水球表麵一晃而過。讓圍觀的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通道長突然伸出左手拇指,在變幻莫測的景象中按住了一個點。水球表麵飛快變動的景像停止了,除了通道長左手拇指按住的那個點以外,水球表麵其他景像全部消失了。
通道長鬆開了左手拇指,被按住的那個點迅速在水球表麵蔓延開來。一棟四層樓清楚地呈現出來,樓頂懸掛著一塊匾額,匾額上鐫刻著“醉月樓”三個大字。
整個醉月樓的景象在水球表麵變得越來越清晰。條石鋪成的石階,褐色的大門,大門上磨得光亮的銅環。大門口一排的婀娜女子,鶯聲燕語都在向世人展示這是一個絕好的去處。樓上房間翠綠的窗簾,房間門上粉紅的帷布。房間裏濃鬱的胭脂味道和粉嫩的香肩更使每個男人人心神向往之。
“好了!不用再看了,我們這就去吧。”
陳大人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通道長右手一翻,水球立即不見了蹤影。
“人不用去太多,以免打草驚蛇。我和熊家老爺子還有有福三人從正門進去,道長你在暗中配合我們就行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露麵。”陳大人緩緩地道。
眾人聽了陳大人的吩咐後,皆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