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沉了臉色,並未推開脖子邊的劍,“這一次容不得你使小性子!”

“為什麼?為了你那位妹妹?我憑什麼永遠要受你控製?你慕容白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憂止激動的將劍摔在地上。

“還給你!”

目送著憂止出了慕府,慕容白彎腰將劍撿了起來,狠狠握在手裏,血順著他的手掌一滴滴的滑落了出來,他仿佛也沒感受到。

憂止生氣的跑出了慕府,她發泄的扯著牡丹花邊的葉子,“嗯!他們都不喜歡我!”憂止的臉糾成一團。

天黑了,離開了慕府她也不知道去哪裏,她好像沒法獨自生活。

“可是.....一天不吃飯也餓不死的吧?”她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再低頭盯著自己的影子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哀歎。

“慕容白.....”她輕聲喊出這個名字,這個人陪伴了她十年,從她六歲起就收養了自己,她心中此時複雜的很。

茫然中,突然一個黑衣人捂住她的嘴,往暗處拖去,憂止眼神越來越模糊,昏了過去......

“這是哪兒?”憂止睜開眼睛,一陣天旋地轉,她心裏已經有了預感,她揉著腦袋掀開淡雅花色的薄被,坐了起來。

古樸的檀木地板,牡丹的雕花屏風,映入眼簾的皆是陌生的物,這低調中透露著華麗的小屋子莫非是?

她走出了屋子,也沒有看到什麼人,這裏果然不是丞相府。

回頭看了一眼牌匾:雲居。

走出雲居,總算看到三三兩兩碧青色小衣,梳著雙平髻的小少女,看起來十二三歲很是稚嫩,一個個清秀的出奇,低垂著頭一副謙恭的樣子,腳步間略顯匆忙。

她動作魯莽的揪住一個人的衣領,咄咄逼人的嬌聲問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那丫頭被突如其來的她給嚇得有些怯弱,很明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是....皇宮啊....”她小心翼翼又帶著一絲好奇的抬頭看憂止。

卻對上一對原本漆黑的眸子,瞬間漸變成紫色。

“啊!”憂止捂住胸口,迫使她放開了那丫頭,一股熟悉的力量讓她痛苦萬分,發絲隨著癲狂飛舞了起來,紫色的眸子仿佛要吃人一般。

宮女驚駭的退後幾步,往拐角處跑走了,口中還在念念有詞,“有妖怪啊!妖怪!”

“慕容白!你這個卑鄙小人!”憂止強撐著痛楚往宮女跑的地方追去,她一邊咒罵。

“阿歡姐姐!有妖怪!”剛剛那丫頭指著追過來的憂止,看到太後身邊的大宮女阿歡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被稱作阿歡的女子,看起來二十出頭,卻是一臉老成的放開小丫頭,向吃驚的憂止走了過去。

憂止仿佛看懂了她的眼神。

阿歡一記眼刀子飛過去,“小桃,你先下去!”

“慕容白在哪裏?”憂止逼近她問。

阿歡慢條斯禮的整理了一下衣裳,才正經道:“小姐先回雲居吧!少爺自會來找你!”

“你是慕容白什麼人?”憂止已經知道了是慕容白把她送進宮的,並對她再次下了盅。

“我自小跟在少爺身邊,進宮已經五年了!”阿歡帶著一點笑意答,眸中盡是自信。

看來是宮裏的老人!

聽到她是慕容白的人,憂止卻將怒火發在了她的身上,紅袖一飛,就將滿臉神采的女子撞了一米多遠。

一口鮮血從阿歡的嘴裏吐了出來,“你!”雙眸一閉,竟然暈死了過去。

“哼!”憂止的衣袖又是一揮,她從容的走了出去。

雲居。

一身白衣的慕容白踏了進來,“你將阿歡打成了重傷,難道是要跟我過意不去?”

“隻要是你的人。”憂止故意將一個看似名貴的花瓶當著慕容白的麵摔了下去,“我就看不慣!”

慕容白唰的一下欺近憂止身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就那麼恨我?十年前你流落在外,若不是我救了你,也會有別人,若是被別人發現了你身體裏的秘密,你恐怕要承受比現在多一萬倍的痛苦!”

“那麼我遇到你還是我的福氣了?”又是“嘩啦”一聲,憂止將身後的花瓶也一下拂到了地上!

慕容白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仔細欣賞著憂止痛苦的神色。

憂止一邊拍打著他的手背,一邊艱難道:“你...盡管...掐,反正...我也不會死!”

“那就讓你痛!”慕容白放開她,背著手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