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筋裏劃過一枚金色的盅蟲,慕容白催動內力控製,同時,憂止才剛剛消散的紫眸又出現在眼中。
憂止感覺自己心都要裂開了,這便是心碎之痛嗎?
慕容白下的盅實在讓她難以承受,她不免語氣也放緩了,“慕容白!....你何苦要如此折磨我?”
“因為我要活著!如果你不聽話,我會隨時隨地控製它來折磨你。”慕容白始終沒有轉過身去看她。
憂止看不到那人的神色,但聽他折磨自己的語氣,可想而知他的扭曲已經不是卑鄙來形容的!
“所以,你就可以讓任何人成為你的棋子?你的墊腳石!”
慕容白饒有興致的轉過身,他勾起憂止的下巴,用帶著譏笑的桃花眼看著她,“想不到你這樣一張臉也能進了景帝的法眼!”
憂止撇過頭,“解藥!”
“願意留在宮中嗎?嗯?”慕容白逼迫她正視著自己。
憂止瞪著眼睛看他,確定自己用眼神吃不了她,才緩慢的點點頭,一滴眼淚以她閉眼的動作滑落了下來。
慕容白扔下一瓶解藥,不帶憐惜的走出雲居。
沒有花瓶摔的憂止,抓起榻上的香枕直往慕容白的背後扔去,香枕從他的背上撞了一下又滑落至腳跟,一瞬間便沒了慕容白的影子。
憂止又不服氣的做了個鬼臉,心想怎麼才能將慕容白這冷骨頭給打敗!
“一瓶解藥隻夠用一個月,到時候又得見到慕容白那張臭臉了!”憂止抱住頭,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她在雲居來回打著圈圈,心想留在宮中的任務又是什麼呢?“景帝?”慕容白提到的那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憂止是慕家送進來的宮女,所以至今也沒人給她安排活計,以現在看來她隻是個名義上的宮女。
大家都在議論慕家送進她目的在於勾引皇帝!
憂止自然是聽到了,她也在猜測慕容白的目的,可惜這雲居連個人都沒有,更何況皇帝。
她飛身上到紅磚砌成的屋簷上,心裏騰升了一個鬼主意。
“都說進了這裏未必能再出來!哼,這又有何難?”憂止堆著笑大刺刺的繞過宮門的侍衛,往宮外走去,顯然她隻理解了宮中女子所抱怨的字麵意思,言下含義她倒並未細想。
“慕容白啊慕容白,你敢這樣對我,大不了再過一個月我再去求你,現在你想見到我,門都沒有!”
花都依舊那麼熱鬧,憂止拿著毛的宮女的兩袋錢瀟灑的買了一堆玩意,見一群人都往一個地方鑽,她也起了興致。
“誒,姑娘,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這世上還有她進不去的道理?
“我有銀子!”憂止取下腰間掛著的最後一袋銀子在老鴇麵前晃悠。
“這是男子進來的地方,姑娘請回吧!”老鴇擺擺手,還是不讓她進。
雖然這銀子她是不該拒絕的,但這指不定是哪位官大人的媳婦,要是放進來可就麻煩啦。
“不進就不進,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一會兒,憂止換了一幅男裝打扮,再次往春香閣走去,這次老鴇就笑眯眯的迎她了,“喲,小公子別來無恙啊!”
憂止差點以為自己被認出來了,就在這時熟悉的香味纏繞在自己鼻尖。
“小公子您先進去,裏邊自會有漂亮姑娘往你懷裏撲!”就見老鴇越過了自己。
“喲,大少爺,別來無恙啊!”
原來她是見誰都套近乎呢!
憂止好奇的回頭去看,一下就呆了,竟然是上午才見的慕容白!
她的瞳孔慢慢收縮,立馬鑽進了春香閣。
一邊走,還不忘嘀咕,“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啊!”
“小公子看著麵生,可有約了?”一個搔首弄姿,熏著刺鼻香味的女子往憂止身上靠來。
“你們這兒的姑娘可是都這麼熱情?”憂止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女子俏皮的對憂止眨了眨眼睛,“公子哪裏話!這春香閣的姑娘不熱情,那還有誰家的姑娘熱情呢?您是來聽曲的啊?還是做羞羞的事情呢?”
“羞羞的事情?”憂止一臉的詫異,但聽身後的聲音正逐漸向自己靠近,她調轉了話鋒將女子拉到角落處,指向慕容白,“他呢?我跟他一樣!”
但見女子笑得別有深意,“那是慕家的大少爺,自然是來找我們花魁....聽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