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憂止的姐姐,赴美樓賺盡晉國官員的金銀,她出生權勢官宦之家,還怕她們一家富甲嗎?
而十幾名歌姬魚貫而入,個個嬌俏,正是如花似玉的十五六歲年紀,聶欣宜淡淡掃了她們一眼,繼續飲酒,見那小二還候在門外隨時等她吩咐的樣子。
她大聲道:“給我上一缸子烈酒!賬就算在蕭侯爺的頭上。”她知道蕭炎是這兒的常客。
想不到聶欣宜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大方,這仍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就算蕭炎本人也要來這裏三次才抵得上她今天在這兒的消費,這別說女孩子家家的上缸子喝酒還是頭一次,就是這晉國的男兒也鮮少有這個酒量吧!
這位貴夫人怕是有心搗亂,小二不確定的又問了一聲,“侯夫人,您確定是要一缸子,不是一壇酒嗎?”
聶欣宜抬起一對淩厲的眸子,“我就要你們這裏最烈的酒!一缸子,我不說第三遍!”劍不耐煩的在桌子上拍了拍。
小二嚇的一囉嗦,這火氣不小啊!是吃炸藥了嗎?他再也不敢怠慢道:“是是是,聽見了,這就去!”
但是這位小二哥還是很聰明的,他首先去知會了一聲文景,經過同意才去找人搬缸子,這要鬧起事來,給主人通過風,天塌下來了,也好有主人頂著不是?
歌姬們的嗓子都唱啞了,聶欣宜的酒也沒喝完,還不讓停下,這些個歌姬哪能這麼較真的唱過三個時辰的歌啊!可眼前這位侯夫人卻是個不能得罪的主,而且這女人來青樓找樂子,除了吃醋沒有別的理由,這火怕是一點就著。
一位歌姬悄聲對另外一位歌姬道:“我們怎麼這麼倒黴,被安排到來伺候這位主了?男客人哪舍得讓咱們唱這麼久啊?最多兩首歌了事。”
另一位歌姬聽著她聲如蚊子的抱怨,還不放心的偷偷朝聶欣宜看過去,見她隻是盯著缸子裏的酒,一手拿著碗向缸子勺去,然後一口氣就能喝完一整碗,真是著了魔一般,很是癲狂。
隻要沒注意到她們這邊就行,有前麵幾個歌姬作掩飾,她們才能交頭接耳的偷偷小懶,於是她悄聲回道:“她該不會是故意針對咱們的吧?前段日子我才服侍過蕭侯爺!”
“就是!怎麼會娶了這麼個母老虎,都有好幾日沒來赴美樓找我了!”她的語氣則是充滿了遺憾和惋惜。
這兩個歌姬都是被蕭炎點名過的,對蕭炎早已憧憬多時,看著聶欣宜這火爆架勢,總覺得跟母老虎脫不開嫌疑。
誰知,她們的對話盡收聶欣宜之耳,她拿起未出鞘的劍朝那其中一名歌姬扔去,那歌姬感覺到手臂被重力的一撞,倒在了地上,露出的白皙皮膚青了。
那一開始找她說話的那名歌姬驚呼出聲,“小苑,你......”
可是聶欣宜的火被那兩歌姬果然是點著了,她又催動內力,隻覺一陣勁風將門狠狠的關上了,那些歌姬驚慌的圍在一起,猶如帶宰的羔羊。
小二哥突然被關在門外,就知道裏麵果真出事了,他趕緊上樓去通知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