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忙攔下白胡子老頭,“對,師父,別用手。”
江逸行緩緩道,“我看清了,這是條蛇。”
我拿起牆角放置的燭燈,靠近那蠕動的東西,待看清後道,“確實是條蛇,這裏怎麼會有一條蛇呢?”
白胡子老頭拍了拍胸脯,有些餘驚未了道,“我的天,你們仨剛才在這塊石頭這裏躺了這麼久,石頭下還有一條蛇,你們仨真的是命大啊。”
我拍了拍白胡子老頭的胸脯,應和道,“是啊,我們仨確實命大。不過可沒有您老人家命大,您老人家,可都在這地方,和這蛇不知道相處多久了,你這可不是更命大嗎?”
白胡子老頭吹起了自己長長的白胡子,語氣裏略有些不屑,“你這死丫頭,嘴裏沒一句好話。老夫我可是蒼然帝師,老夫怎麼可能會怕蛇呢!你這小丫頭,瞎說什麼!”
我將手裏的燭燈放在那墨綠色石頭上麵,輕聲道,“哎您說的確實沒錯,但是,我們仨,也不怕啊!”
南北上前一步道,“好了好了,師父,衣兒姑娘,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此刻,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辦才好。”
白胡子老頭捋著胡須,大有無可奈何之意,“能怎麼辦,這屋子裏,實在是找不出來什麼東西了。你說這一條小蛇,它不會是這裏麵的人養的吧。這小蛇在這裏,到底是幹什麼的?難不成,是這裏的人想讓這個蛇咬死我們?”
我無奈道,“那誰也不知道,老頭,你快想想辦法。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不然,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總不能在這裏,真的幹等吧。”
南北望向江逸行,問道,“江公子,你可認得這裏的蛇,是什麼蛇?”
江逸行將我放在墨綠色石頭上的燭燈拿起,用燭燈照亮著石頭下的小蛇。
江逸行邊觀察邊道,“這條蛇挺小的,看來還沒有長大,還是條小蛇。我們剛才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這條蛇,原因應該就是因為這條蛇渾身也是綠色,與這墨綠色石頭全然融為了一體,我們才沒有看見它。”
我點了點頭,蹲下身與他一同觀看,“是啊,要不仔細看,這根本看不出來啊。銘軒,你可還有其他發現?”
江逸行似乎若有所思,道,“其他的發現,也許就是這裏渾然一體的綠色了。”
白胡子老頭說道,“喂,江公子,這綠色,誰都能看得出來啊!”
江逸行輕聲道,“是啊,誰都能看得出來。那便應該是這個地方的人偏愛這種顏色,或許將這種顏色當作一種信仰。”
我問道,“信仰?這世界上會有人將眼色當做一種信仰嗎?”
江逸行應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無奇不有,更何況這裏是蓬萊,蓬萊這地方,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有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我沉思片刻,緩緩道,“可是這裏的綠色,並不是綠芽的綠色,也不是樹木長青的顏色。這裏的綠色,大有一種恐怖的感覺。我睜開眼睛望見這渾然一體的綠色之後,心裏就一直發麻,感覺挺嚇人的。銘軒,你說,誰會把這樣的顏色當作自己喜歡的顏色,或者是自己的信仰呢?”
江逸行點了點頭應道,“若是我,定然是不會的。你說的沒錯,這裏的顏色確實很恐怖,而喜歡這個顏色的人,也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角色。”
江逸行說的沒錯,喜歡白色也許是內心純淨,喜歡紅色也許是心懷熱情,喜歡橙色或許是心中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