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起很多很多事情,想起來從前在錦繡宮裏的時光。
會想起來那時候的江逸行,那時候的鶯姑,那時候的紅月。
會想起,那日在海棠花前,與我溫聲說話的那個少年。
可是每次一想起來他,我心裏就會好難受好難受。
愛而不得,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愛而不得的人真的很苦很苦。
他們永遠都沒有辦法讓自己忘記,也不會得到那個他愛著的人,隻是任由著自己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
他們會很難受,會有很長很長,甚至是一生的時間裏深陷其中。
這樣難受的感覺,隻有愛而不得的人才會體會到。
我咬下一口桃子,感覺淚水就要在下一刻迸發出來。
不,不可以哭。
我不能哭。
我忍著淚水,將桃子吃完,讓自己的嘴角掛著微笑。
有的時候,我連哭的勇氣都沒有。
哭,又能怎麼樣呢難過與痛苦,永遠都不會消減半分。
如果哭了,我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說我為什麼哭。
哭了,會換來江逸行的擔憂,而我則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的無助。
有些事情,我根本沒有辦法像任何人傾訴。
我沒有辦法。
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說出口,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說出口。
我隻能自己一個人,深深地埋在心底。
我不能哭泣。
江逸行又走近了我,他蹲在了我的身旁,溫聲道,“衣兒,你頭怎麼樣了,好一些了嗎?”
我的頭真的好疼好疼……
似乎有千萬根針在紮著一樣,這次的頭痛症,要比從前的還要難受。
我低聲道,“沒事。”
江逸行溫聲道,“衣兒,我從前從叔父那裏,學過一套給頭部按摩的,叔父說可以有效的緩解頭痛的,我給你試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好。”
與其這樣一直用手摁太陽穴的位置,也許好好按按會有好轉。
希望會好起來吧。
江逸行坐到了我身後高一點的墨綠色石頭上,將我頭上的發簪輕輕取下,遞給了我,“衣兒,發簪給你。”
我將發簪收入袖中,輕輕閉上了眼睛。
江逸行的手法嫻熟,他的力道很輕卻讓我感到很舒適。
他輕輕地摁壓太陽穴的位置,與我的摁壓不同的是,他會邊揉便摁。
這樣一來既不會感覺到摁壓的力道太大,也不會感覺到太過難受。
白胡子老頭突然湊近了我,低聲道,“喂!丫頭,你師父不是藥三絕嗎?你怎麼什麼都不會?”
我……
好像我除了會使一些毒藥,是什麼都不會……
嗯.……
我低聲應道,“師父醫術高超,我學藝不精。”
白胡子老頭似乎在歎惋,“這麼厲害的師父,徒弟隻會使使毒粉,可惜了可惜了。”
江逸行恭謹道,“前輩,衣兒此刻身體不適,需要好好地調養調養,您就不要逗她了,好不好?”
白胡子老頭愣了愣,旋即轉過了頭,輕聲道,“老夫繼續去吃了,女娃娃好大的福氣。”
我低聲道,“快去吃你的吧。”
白胡子老頭走回了他所在的地方,忽然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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