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輕聲道,“前輩,方才的雪茶不想讓我們留宿鳴鳳閣,是嗎?”
她好像,很想很想讓我們快些離開。
漣城王爺低聲道,“不錯。”
顏墨習問道,“為什麼?雪茶不是和你是好朋友嗎?我知道了,她有鬼,是不是。”
也就是說,鳴鳳閣裏麵一定有什麼,是雪茶想要隱藏下來的東西。
漣城王爺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我忙問道,“前輩,方才你問她三十年的那個約定,是不是在試探雪茶。”
三十年前的約定,雪茶親口說過要做給他吃他最喜歡的杏仁酥。
漣城王爺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那個約定正是在試探她。”
我又問道,“那前輩試探的結果如何?”
漣城王爺輕輕歎了口氣,“雪茶此刻怕是有危險。”
顏墨習驚道,“有危險?怎麼會,她在鳴鳳閣裏待著怎麼會有危險。”
鳴鳳閣裏的雪茶自然沒有事,所以漣城王爺說的是……
我忙道,“前輩你說的是真正的雪茶,所以你已經確定下來那裏麵的不是雪茶了,是嗎?”
漣城王爺點了點頭,回過頭來望了望鳴鳳閣緊閉上的大門,又轉過了身。
“其實從她開口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她不是雪茶了。我與雪茶相交多年,她從來都沒有喚過我殿主這兩個字,所以當她開口喚我殿主,我就了然了。”
原來是這樣,難道那個女子,真的不是雪茶嗎?
“關於那個約定,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我與雪茶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那場約定,而她,卻沒有反駁我。那個約定裏,我所說的三十年,她也沒有任何疑問。因為我離開九幽域,已經有五十年了,真正的雪茶自然是該知道的。而且,最讓我確定的是,她竟然說要將杏仁酥送到曦和殿。”
我問道,“雪茶有意讓我們離開?”
漣城王爺凝眸道,“她說那句話,無非是想要讓我們離開鳴鳳閣。如果她是雪茶,她一定會知道我對杏仁過敏,最討厭吃杏仁酥,又怎麼會讓她給我做杏仁酥。這一點,我確定雪茶是清楚的,可她再次沒有反駁我,所以便證明了她不是真正的雪茶。還有一點,她並沒有讓我們留住鳴鳳閣內品嚐杏仁酥,而是刻意說要送到曦和殿。我就站在她的麵前,她說出這句話,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們留住鳴鳳閣。”
顏墨習認可性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你對杏仁過敏這件事我都知道,我說你為啥要讓她做杏仁酥,原來是在試探她。”
我詫異問道,“可是如果鳴鳳閣裏的人不是雪茶,那她又會是誰呢?前輩,你方才不是看到她的容貌了嗎,她長的是雪茶的樣子嗎?”
漣城王爺靜靜道,“容貌沒錯,而且沒有易容的痕跡,所以這一點也很奇怪。”
我想起那日的冬雪,又繼續道,“對,還有一點,冬茶有一個女兒,名喚冬雪,她喚雪茶喚小姨。畢竟是冬茶的女兒,她總不會連自己的小姨都認不得了吧。”
顏墨習驚道,“對了,我知道了!雪茶是冬茶的胞妹,雪茶和冬茶長的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冬茶在幾十年前就消失了,鳴鳳閣一直也沒有一個說法。如果現在鳴鳳閣裏麵的雪茶不是真正的雪茶,那她有沒有可能會是冬茶!這個世界上長的和雪茶一模一樣的,就是冬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