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問道,“阿若,你去找阿白,為什麼會去錢作善那裏?”
阿若低聲道,“阿白說過的,他在那裏,但是我每每去那,都會被那個很凶很凶的人轟出來。”
謝白,是錢作善的人?
他怎麼會告訴阿若,他住在錢作善那個地方?
我疑惑問道,“謝白,是錢作善的人嗎?”
阿若的神誌漸漸清晰,低聲道,“不知道,阿白沒有告訴過我。”
阿白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他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再出現過?
送阿若到了鳴鳳閣後,我們便離開了鳴鳳閣。
走的時候,冬茶多看了我幾眼,她似乎猜出來了我是誰。
不過她終究會知道的。
師父走到我身旁問道,“怎麼樣,今天累不累?”
我撅嘴道,“累……走了這麼多的路,當然累了。”
冷塵霜也走上前,冷聲道,“你這樣的小身板,就應該多鍛煉鍛煉,以後記清楚了,多在外麵走一走。”
我點了點頭道,“好,我多鍛煉鍛煉。”
我望著冷塵霜,又道,“今天多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在這裏,恐怕我們幾個人什麼都做不了。”
冷塵霜淡淡笑了笑道,“舉手之勞,不過我這也算是為第六府除了一個不安分的人。對張亞光而言,也是個好事。”
我打了個哈欠,道,“真想好好睡上一覺。”
畢竟昨天晚上,睡得真的很不好。
而現在的心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很悲傷。
也許是為阿若這麼多年癡癡的等待什麼都沒有換來而悲傷吧。
靜了片刻,冷塵霜道,“我走了,要是再不回去,恐怕我父親會翻遍整個九幽域了。”
我忙道,“你快些回去吧,這次,真的很感謝你。”
我知曉,冷塵霜這次回去,肯定免不了要遭受玄靈族族長的責罰。
但我,該說些什麼呢?
冷塵霜隻是輕聲道,“嗯,放心吧。”
我試探性地問道,“你……你回去之後,會不會受到責罰?”
冷塵霜淡淡笑了笑道,“放心吧,早就習慣了!”
我有些對不住冷塵霜,道,“真的很感謝你能過來,不過還是連累了你……”
“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這可是鳴鳳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呢?還有,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隻不過,某些人口裏說的那些邪門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冷塵霜說著說著還瞟了師父一眼,他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情。
師父微微笑了笑,道,“若是我早些明白這些,倒也不會造成這麼多的誤會。說起來,這件事我到底還是有錯的。這世界上無論修習什麼,隻要是拿來救人的,就都是好的術法,都是為民造福的術法。”
冷塵霜朗聲笑了笑,“明白就好!”
我望著冷塵霜,今天,我見到這個冷若冰霜的男子,這樣笑了兩次。
他的笑容也可以這樣爽朗。
冷塵霜走之前反複叮囑我道,“衣兒,你可一定一定要,將你母親安然無恙地救出來啊!其實有些時候,你與她還是有些相像的。”
我一定一定,會將母親安然無恙地帶出來的。
我仍是不解,問道,“師父,你說,為什麼謝白會說他住在錢作善那裏呢?”
師父道,“也許他是錢作善的人吧,不過阿若姑娘,倒是一個癡情的人。”
我又望向了漣城王爺,問道,“漣城前輩如何覺得?”
漣城王爺淡淡笑了笑道,“我想,那個被喚作謝白的人,一定有值得阿若姑娘那麼喜歡的地方,要不然阿若姑娘也不會癡癡等候了他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