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選擇回秀康宮!”
希媚兒緊忙大喊。
焰珩卻沒有立即放開她,而是不信任地眯眼睨著她。
“本公主的是真的,本公主還不想死,更不想活在什麼美夢裏。”
要真被灌下那粒丹藥,她和委托人就真地玩完了,非但任務失敗,還比委托人之前死地更快。
她穿越來此一趟,非但沒逆襲,反而害人害己。
“可公主實在是太不乖,留著清醒的你,本王很不放心。”
焰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作勢要強行撬開她的嘴。
“不要!”
希媚兒怒吼一聲,咬住自己的舌頭,含混地恐嚇。
“你再敢逼本公主一下,本公主立即自盡!”
比起活在夢裏無知無覺地死去,她寧願選擇血腥地自殺,至少還能感覺到疼痛。
“鬆開嘴!”
焰珩厲聲嗬斥。
“不鬆!除非你先鬆手!”
她反而將自己的舌頭咬地更死,話幾乎都要不清。
“你”
他冷厲地瞪視她良久,直到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才鬆開對她的鉗製。
呸,希媚兒吐出嘴裏的鮮血,舌頭很痛,不由擔心舌頭會不會真地斷掉,她可不想當啞巴。
“公主不是一般地大膽。”
他就站在不遠處,淡淡地睨著她。
敢威脅他!
上次他被人威脅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一年,兩年,三年,還是更久,他根本不記得,因為威脅他的人,根本活不過一個時辰。
可她卻活地好好著,不定還會繼續好好地活蠻長的時間。
其實,就在剛才,他完全可以一掌劈暈她,然後將丹藥灌入她的嘴裏,他卻沒有,原因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看著她倔強的臉,以及她眼裏那縷若有似無的憐惜,他就是下不去手。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有趣。
在她蛻掉懦弱的外衣後,留下的是堅強,古靈精怪,睿智的個性,話更是不安排理出牌,經常弄地他無奈地輕歎,他明明很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卻莫名地舍不得將如此有趣的她毀掉。
這些年,在他身邊的人,不論男女,都是唯命是從的木偶人,就連朝堂之上,也找不出敢反駁他的人,他就像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般,莫名感覺孤獨。
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他不由覺的有趣,這種趣味就好似在他的身體裏種下一粒種子,沒有春風和春雨,卻在不知不覺中緩緩發芽,生長。
他也搞不清這粒種子會最終結出什麼,可不論是香甜可口的果實,還是會將他毀掉的毒-果,他的心都在不由自主地期待。
“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是本公主。”
希媚兒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可能是傷口太深的緣故,嘴裏一直有血往外流。
“含著!”
他突然丟給她一粒黑色的丹藥。
“什麼東西?”
她可不敢亂吃古代的丹藥,不定裏麵就摻和著能控製人的蠱毒。
“放心,是止血用的。”
他冷嗤一聲,忍不住喃喃。
“剛還誇你大膽,如今卻成了膽鬼。”
“真是止血的?”
她卻沒理會他的嘲諷,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