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寢絕對不行!
希媚兒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
“啟稟皇後娘娘,臣妾昨夜葵水又至,侍寢,隻怕不便。”
“希貴人,你的葵水怎麼又來了?”
皇後似有些不悅。
高高在上的人,沒有一個喜歡被人忤逆的。
希媚兒卻不打算屈服,因為此刻她若是不忤逆皇後,夜晚就必須忤逆皇上,比起被妃嬪葵水事件折騰地火氣上揚的洛權傾,她寧願得罪滿麵春風的皇後。
“稟皇後娘娘,禦醫臣妾這是氣血不調引起的,調養恐怕尚且需要一段日子。”
“你啊,看來是真地沒有伺候皇上的命。”
皇後不耐煩地揮揮手。
希媚兒趕緊縮回到自己的角落。她最近確實看過禦醫沒錯,甚至也有問過葵水不調的事,不過,一來因為她是個失寵的妃嬪,禦醫根本不上心,禦醫甚至沒給她號脈,隨便開了幾貼藥了事,就算皇後派人去問,料想禦醫也不敢胡。
“還有哪位妃嬪沒來葵水的,這次可是絕佳的機會,錯過了,想讓皇上翻你們的牌子,可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皇後眯眼掃視其他妃嬪,一雙美目危險地眯縫著。
妃嬪們你看我,我看你,過了好一會兒,坐在第二排的婉常在站起來,嬌美一笑,主動請纓。
“啟稟皇後娘娘,婉願意替皇後娘娘分憂解愁。”
“好!很好!這才是做宮妃的樣子!”
皇後揚聲誇讚。
婉常在倨傲地看一眼希媚兒。
希媚兒隻當沒看見她的挑釁。對於這種不知死活的女人,她隻想送一句話自求多福給她。皇後看似體貼皇上,大大方方地在宮妃中尋找侍寢的對象,其實內心恨不得獨占皇上。女人是世界上最喜歡口是心非的生靈,別看她嘴上誇讚婉常在,心裏指不定怎麼痛恨她。
或許是葵水事件在宮中掀起的風波太大,婉常在侍寢的當晚,奇跡般地平靜。
翌日,就見婉常在得意洋洋地坐在皇上特賜給她的軟轎裏,穿行在皇宮的各個角落。早膳過後,聖旨頒下,婉常在晉升為婉貴人,古玩珍寶賞賜不停。
“瞧瞧她那囂張的氣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封了皇貴妃呢!”
香玫不忿地嘀咕。
“闔宮上下都對侍寢望而卻步,唯獨她大膽地站出來替皇上和皇後娘娘分憂,如今成功侍寢,得意囂張也屬正常。”
或許因為她對洛權傾沒有任何期待吧,她把這件事看地淡然。
“希主子倒是想地開朗,事情走到這一步,希主子又將如何?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國公爺那邊該如何交代?”
香玫憂心忡忡。
開國公是個極其沒耐心的人,一旦發覺布下的棋子不起作用,他就會布下新的。作為花甲老人,開國公急著坐龍椅,她能夠理解,不過,她不認為開國公適合那張龍椅。
雖然此次的任務是將洛權傾從龍椅上拉下來,卻不代表她會將整個下交到開國公的手裏。她在拉下洛權傾前,必須找一個能夠無縫接替皇位的人。
“放心吧,咱們的身份,就算不侍寢,皇上也不會把儲秀宮晾太久。”
希媚兒信心滿滿的話,晚膳時分就得到了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