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救你皇兄的神界？”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湊到她麵前，低聲問她，聲音磁性而魅惑。
“不。”她看著俊美邪魅的臉，一顆淚痣讓他多了幾分纏綿：“神界於我而言，沒有恩情，我隻不過是想找棵大樹乘涼活命罷了。”
墨無琰靜靜盯著她，突然笑得放肆又邪妄：“不錯，神界於你，沒有恩情，隻有抹殺。”
如果當初你，或者說她，能早點看清這一點，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藍淩熙突然眉頭一蹙，彎下腰捂住胸口。
“怎麼了？”墨無琰忙扶住她，衝著殿外大喊：“來人！宣禦醫！”
藍淩熙臉色很快變得煞白，她緊咬著唇瓣，掌心被她自己抓出道道血痕。
“熙兒，受傷了嗎？”墨無琰給她輸送內力，但絲毫不起作用。
“墨無琰……你想救我嗎？”她用盡全力湊近他的耳邊，輕輕一笑：“那就幫我找一顆……新鮮的心來，記得不要牲口的啊……”
……
墨無琰淡定地看著藍淩熙吃完一顆心。
她慵懶地窩在墨無琰懷裏，正專心舔舐柔荑上的殘留的血液，精致的小臉已經恢複血色。
“說說吧，怎麼回事？”墨無琰掃了一眼地上被挖了心的探子。
“魔尊大人，我可是狐妖，這世上又不是沒有食心以增長修為的妖魔，雖然不多，但總是有的。”
“藍淩熙，本尊看起來很好糊弄？”他抓住她的手腕，很纖細，好像稍用點力就能掐斷。
他的聲音很好聽，卻也很涼薄，帶著不露聲色的怒意。
她的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說：“無琰，這也是神界公主的一個小秘密。”
墨無琰麵無表情道：“看來本尊留一個那麼多小秘密的奸細在身邊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難道你沒有秘密麼？”她雙手纏繞著寒氣，寒冰將她的素手凍住，不一會，冰層破裂，手上的血跡連冰一同消失。
“怎麼？想套我的話了？”他問。
“這不是一個奸細應該做的嘛，知道魔界至尊的秘密，也不是件容易事。”
“會有機會知道的。”
“所以魔尊願收留我，保我一生富貴榮華？”她輕笑。
“那熙兒是想以什麼身份留在魔界，總不能是神界公主吧？嗯……我這魔界呢還差一位魔後……”
“墨無琰。”她打斷了他的話，似水的雙眸無波無瀾，無喜無悲，像極了一個人。
她問：“你愛我麼？”
這是她上次的問，他卻沒有解。
他的桃花眼裏笑意全無，幽幽紅眸有著帶血的淩厲。
四目相對，恍若隔世。
當藍淩熙想要終止這場談話時，他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我愛你，那麼你呢，你愛我麼，淩熙？”
她看了他許久，隨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似有三分嫵媚七分狡黠：“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