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機說戰(1 / 3)

吳楫棟見青雲令已升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樓外了一聲道:“速請義父、譚先生、七當家和路堂主來此地!”然後返身回到樓中,對牛開山道:“牛堂主,你速去安排,將寨中防守提到最高級別。明晨開始,各處兄弟應該就會陸續回山。你吩咐寨中各處守衛,務必仔細盤查,防止有奸細混入寨中。”牛開山看了椅子上的孟無機一眼,孟無機點了點頭。牛開山一抱拳,轉身蹬蹬蹬走出了樓。

牛開山剛一出樓,隨著一陣衣袂聲,門外響起一個陰柔的聲音:“蛇堂路名卡求見!”吳楫棟應聲道:“路堂主快進來!”吳楫棟話音一落,門口人影一閃,一個略顯瘦削的中年男子進到樓內。隻見他身著青衣,麵容狹長,一雙眼睛轉動間,寒光四射。來人正是蛇堂堂主路名卡。誠伯見路名卡進來,眼睛一眯,額頭微微一皺,隨即又回複正常。

路名卡進得樓來,尚未站定,一見椅子上的孟無機,臉色一變,急步走上前,施了個禮,問道:“二當家,您這是怎麼了?”未等孟無機回答,又對吳楫棟問道:“四當家,怎麼連青雲令都發動了?”

吳楫棟沒有回答他的話,卻道:“路堂主,你速去安排,將蛇堂的警戒範圍外放二十裏。這幾日寨中各位當家、堂主和舵主會陸續回山,你讓蛇堂的兄弟沿途接應一下。命山寨負責盯著大青山外圍官軍動靜的各路哨探,加強監視。一旦發現官軍有任何異動,讓他們立即飛鴿傳書來報。安排完畢後,你盡快再回到這裏來議事。”

路名卡也不多言,抱了抱拳,身子一扭,出了樓的門。看他扭動的樣子,好似一條蛇在遊動。誠伯看著他出去的樣子,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吳楫棟覺察到誠伯的異常,苦笑了一下,道:“誠伯,路堂主修習的武功就是這樣。”誠伯哼了一聲,道:“身法也就罷了。怎麼整個人,看著也越來越陰裏陰氣的了?”

這時,椅子上的孟無機輕輕移動了一下身體,正欲話,樓外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聽到這聲音,吳楫棟道:“義父來了。”話音剛落,三個人成品字形,先後走入樓來。

當先一人,方麵大耳,顏入重棗,看上去年齡雖然不,但精神矍鑠。此人正是吳楫棟的義父,青雲寨前任老寨主,吳當雄。

吳當雄左後側一人,滿臉橫肉,一臉凶相,一條軟鞭纏在腰間。此人乃是青雲寨的七當家,許三立。

吳當雄身後右側一人,生著一張馬臉,下頜一縷山羊胡,肩上挎著一個箱子,腰背微弓。此人,姓譚名一德,是青雲寨中唯一的供奉。這譚一德乃是吳楫棟數年前自山下請來,一手醫術甚是精湛。入寨幾年來,非碰到重傷之人,譚一德輕易不會出手。一旦出手,無論是內外重傷,或是解毒化瘴,往往是手到病除。幾年下來,譚一德在山寨中得了一個聖手的美譽。兩年前被尊為供奉,結廬於後山。吳當雄退隱後山之後,吳當雄、許三立、譚一德三人便一起做了個伴。平日裏,三人時常品品茶,論論武,江湖軼事,倒也逍遙自在。

見到三人進得樓來,吳楫棟連忙對吳當雄一拱手,躬身道:“義父!”眼光又在譚一德和許三立臉上一掃,抱了抱拳,施禮道:“譚先生!許叔叔!”誠伯也對吳當雄施禮道:“老寨主!”

孟無機掙紮著正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尚未起身,吳當雄已快步上前,一手托住了孟無機的左臂。一見孟無機的形象,又見孟無機的左手齊腕而斷,吳當雄須發戟張,怒聲問道:“無機,誰把你傷成這樣?譚先生,快來給無機看看!“這後半句話卻是對譚一德所言。

譚一德隱晦地朝吳楫棟一瞥。吳楫棟微不可查地與譚一德交換了一個眼神。譚一德走上前去,伸手探向孟無機的胳膊。似乎是不經意間,譚一德拂過吳當雄托著孟無機左臂的手,道:“老寨主,我來吧!”

吳當雄放開手後,孟無機正要開口話,吳當雄道:“無機,先讓譚先生給你看看。青雲令我看到了。一切等譚先生看過你的傷再。”話間,譚一德出手如飛,已檢查過孟無機的左腕、頸脈、麵色、眼睛以及背部的傷口,然後對吳當雄道:“老寨主,孟當家的外傷,除了左手以外,背部的傷口也很深,已經傷及筋骨。我給孟當家用些藥,暫時止住傷口惡化不難,但要想徹底康複,卻不容易。”

頓了一下,譚一德繼續道:“還有,孟當家內息紊亂,眼睛和臉上的顏色有異,似是中了毒掌一類的歹毒功夫。”到這裏,譚一德對孟無機問道:“孟當家,能否告知你為何人所傷?知道是何種毒功,我才能試著對症下藥。”罷,取出兩粒藥丸,喂進孟無機口中,道:“先服下,穩住內息。”孟無機結果誠伯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微一仰脖,將藥丸吞下,對譚一德道:“多謝譚先生!”

孟無機剛把藥丸服下,門口人影一閃,路名卡又返回到了樓中。路名卡先是對吳當雄等人施了禮,然後對吳楫棟稟報道:“四當家,都安排好了。”吳楫棟點點頭,轉臉對吳當雄道:“義父,您看,是不是讓二哥給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吳當雄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孟無機,孟無機道:“老寨主,我的傷不急在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