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無須在提。”
斂蹙著眉,盤腿打坐起來,利用神力來烘幹濕潤的袍衣,不在理會大櫸樹上的某人。
某人懸著疑心,輕落下樹,走到斂旁,呈現出了一絲絲擔憂,總歸兩人性格有著極大的偏差,但好歹他跟斂認識了七百年,沒有什麼特別的友情,但是兄弟還是可以掛牌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戳你傷口,可是,說實話,過去了五百年了,你總該放下了吧,你應該釋懷了,你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無須再提,口是心非,你心裏還有有所餘悸吧,你根本就沒有釋懷,你還想騙誰?”
他閉目養神在烘幹衣服,幹了一半,就被某人打斷了,又提起了當年的事,真是恨不得抽他好幾巴嘴,嘴巴真是多。
“閉嘴,在說,信不信我賞你幾巴掌?”
一聞言斂的憤怒,他的巴掌可是厲害著,聳了聳肩,表示無奈,不在打擾他烘幹袍衣,抵在大櫸樹下,吹起某種熟悉的竹笛聲起來。
憂傷不失高雅,節奏緩慢而順心,他瀲灩出悲傷的神情,反正斂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繼續烘還沒幹的袍衣,聽到某人吹出熟悉的朱笛聲,他挑了挑眉,滿眼充滿一絲疑惑。
“這不是崔判官吹的那首曲子嗎,你怎麼會?”
某人停下吹奏,擺弄著手中的竹笛,慢條斯裏道:“我就知道你會如此說,其實在兩百年前我就會了,那個時候,是我母親去的時候,崔判官為了安慰我,而吹的,他說隻要吹起竹笛,就能帶著這份思念,遞給想念的人。”
斂欣慰的笑了笑,不苟的道:“崔判官對你還挺關懷的,如今是什麼局勢你應該明白,是敵非友,我希望你弄清楚。”
某人收起竹笛,垂下眼簾,把斂的警告牢記在心中,“我明白,我隻想好好的活著,唯一一點我不明白的事,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為了達到所想要的,不惜打亂人間的生活秩序,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當年之事,他無法親口告訴斂,他與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麵非常不合,實際其實關係還挺好的,若非當年斂救了他母親一命,他不會跟隨著他一起辦事,說到底,隻是為了不欠斂人情罷了。
斂烘幹袍衣,緩緩的站起來,順理長發,不溫不火道:“有些事還是不提為好,如今誰是我們的主子,我們要更清楚,別為了一時心軟,而放過那些人,好好辦事就行。”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那張愛戲弄人的套路終於消散,某人慰問的笑了起來,他還是喜歡斂正經一點。
“沒想到你還會說出這種話,真是令人吃驚啊。”
斂背過身去,眉開眼笑,蹙緊的劍眉終於得到了放鬆,單被著手,“突然發現你的眼睛還挺好看的,挖下來拿去玩你說會不會很有趣?”
他驟然又恢複了本性,某人額頭抽了一個爆筋,不想理會斂,氣勢洶洶的朝著某方離去。
沉默不語的離去,斂窮跟不舍,他喋喋不休的繼續道:“你為何對我如此的冷漠,我好歹也是一顧傾城,做我的男妃子如何,我不會虧待你的...喂...你!”
某人簡直是火冒三丈,幹脆縱身飛去如風一般遠離斂,斂也變成一道銀光,跟隨其後,一路上,戲謔的話語,肉麻的話語,連綿不斷。
鬼屋
鬼王依然坐落在王椅上,一昧的用餘光掃了掃屋裏的情況,嫌棄的撇了撇嘴。
“在怎麼說,本王好歹是至尊,這些飾品也配得上本王?連個下人都沒有,人間真是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