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突如其來的恣睢,微微有些驚詫,眸子一大,隨後又深沉凝寒。
“獄鬼,你怎麼了。”
“還有半個月。”
因為埋在她肩上的緣故,聲音有些低啞,以至於沈小染並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她微微挑眉,睫毛唰唰閃過一排疑惑,貌似有些熟悉。
“嗯?”
他把頭伸出來,二話不說,冰唇鋪上了灼熱,對於獄鬼不預期而來的動作,沈小染已經習慣了,青澀的學著他翹開白齒,把黏黏的舌頭與他纏綿。
“唔,嗯。”
猶意未盡,他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還有半個月,我...”
沈小染臉上的潤色立即慘白,這無意間恍恍惚惚怎麼過了如此長的時間,她竟然全然不知。
“不,陳麗,我要她死!”
鬼王揚手一擺,眸子中似有風雲變幻,表麵那副萬事不縈於懷的模樣,眼底激烈的情緒卻如同冰層下的烈火一般,在熊熊燃燒。
“過了二十幾萬年了,本王當真不知忘川河有這等規定,莫不是他犯了什麼天罪,違逆規則。”
沈小染一噎,澄清的眼眸暗暗沉下來,覆蓋了一層冰薄,垂眸不語。
半晌後,她遲遲開口,“有什麼方法可以激活你?”
鬼王抬起大腿,紅紗如流水般柔柔滑落,露出性感嬈繞的腿,她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白晢的腳腕,腳腕上那銀白色的忘川河印記,眯了眯眼。
“見血!”
“見血?”
沈小染挑眉,如真是見血,為何前些天安岩山上的對峙,她卻渾然不知,可是仔細一想,她並沒有見血,難道是陳麗的那晚的一捅,舊傷複發?
懸著疑心,她又滿腹疑團,把手在身體上遊動,摸了摸被捅的害處,發現竟然沒有疼痛?
“你治好了我的傷?”
鬼王冷傲一笑,自得自意,“本王是什麼身份,你很清楚,這點小傷,難不倒本王。”
見沈小染欲言又止,便繼續解釋道:“把你的血覆在你忘川河印記上,就可激活鬼王,切記,不可將外人之血碰到它,否則後果縱然本王是鬼王,也無力回天。”
“獄鬼的可以嗎?”
微微一笑,試圖跟冰窖中的鬼王多交映。
鬼王緊蹙著眉,冷哼一聲,人類就是人類,還是無法懂得人與鬼的真正特征!
“這小子是千年之鬼,不見得有血。”
血是純陽之物,在陰間鬼魂的受傷時,隻會流黑子,準確的來說,俗稱血,人類的血是紅色的,而鬼的血是黑色的,如鬼能有血,那得修煉幾萬年才能有,鬼屬陰,血屬陽,自古以來,陰陽不得交融,除非及其能力強大才能有這般能力。
比如...鬼王,閻王,四大判官。
“不過,這獄鬼,按照忘川河的規矩來說,是不可能留下他,在忘川河下待過的鬼,不到千年,變魂飛魄散,在也找不回來,這小子還是有點能耐。”
提到獄鬼奇特之事,沈小染眸子微微迥異發光,好似看到了什麼耀眼的黎明。
獄鬼眉心一鬆,在她耳畔吹了吹風,戲謔道:“你剛才這是什麼眼神在看我,真熱情啊...”
沈小染捶捶他胸口,如大家閨秀般,“鬼王在提你呢。”
深邃的眼眸一冷,從她耳畔中脫出,猶意未盡,話如同冰渣子般的冷硬,他是在針對鬼王,“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鬼王整個身的氣質偏清冷,但又帶著一絲骨子裏的純澈,這種純澈簡直難以置信。
她的心突然微微有些浮躁,受沈小染的感染。
“無妨,你把我跟你說的事都告訴他吧,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有個底,不然他非得糾纏到最後。”
沈小染汪汪如水的點了點頭,“鬼王說,要激活他的方法,是把我的血覆在我的忘川河印記上,不過激活她的期間,忘川河不得沾染其它外來之血,後果不堪設想,還說,那晚我們被包圍,就是因為陳麗捅的那一刀,見血,所以才激活了她,還有就是你忘川河以前的事...她說你可能比較特別。”
獄鬼稍稍有些思緒亂飛,片刻後才回神,“過了這麼久,你難道對我的事情一點都不好奇嗎?”
“好奇啊,但是你不說,我不強迫你,到你想說的時候,你在說給我聽。”
通秀純澈的歪著頭,猶如一字一句都吝愛的刻在了他腦子上,長長久久。
獄鬼挽起她額頭一縷小黑發,細小得剛‘發芽’,柔滑稚嫩。
“其實,在兩千年前,因為一次意外,我害死了她,然後為了報仇,我也相繼死去,據說怨念及其強的鬼魂,會震動陰間的煞石,煞石是陰間的寶物,可以窺視所有未知的秘密,也可以透露怨念及其強大的鬼魂,往往那些鬼魂必用非常的方法去封印去解決...我不甘被封印,明明這一切都是老天無眼,親眼看著她的魂魄被抽得魂飛魄散,我屈躬低下,跪求孟婆...他們不仁,我就不以,大鬧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