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雨雨握住劍鞘隨手朝著崔判官扔去,力道極大,形成一道銀色的拋物線。
沒等她看清崔判官如何出招的時候,劍鞘已經飛回來了,插佇在她腳旁。
瞳孔一凝,腳旁的塵埃乍然隨著她的能力波動迸濺四周,後跟一滑,腳尖頂著凋落的竹葉,輕盈的筆直跨越去,長劍分身,劍刃風暴。
崔判官長袍繡著青龍圖案,戴著拇指的玉玦射出一道青光,勾魂筆瞬間出站在他手上。
水墨丹青,旋轉周澤,劃出一道水墨色的弧度,直衝她去。
凡雨雨被這股力量逼得倒退十米以外,攥緊搖曳的竹子。
吃力不討好的咬牙,如果不是抓住了竹子,恐怕早就退到藥園了!
崔判官輕鬆的拍了拍肩上的塵埃,收回勾魂筆,一副處之泰然道:“我勸你不要這麼頑固,不然吃虧的就是你,難怪你姐姐要罰你!”
“你…你住嘴,我隻是實話實說!”
凡雨雨插腰大怒道。
崔判官有些無可救藥的搖搖頭,一個輕功聚美,緩慢的走到她前。
“你可知,當年那場大火?”
一說到這,凡雨雨覺得心裏很沒底,耐著小性子好奇問道:“聽奶奶提到過一點點,好像是父母就是在這場大火走的。”
“那時候,你還太小,才一歲多這樣,你姐姐那時候八歲,可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切,你想要知道實情的經過嗎?”
崔判官在她眼前來回踱步,深思熟慮的說著。
凡雨雨垂下眼簾,猶豫得沒有開口。
那場大火是姐姐的心魔,她愧疚太多了,原以為她釋懷了,沒想到還是如此,難道雪之淚跟方麵的大火有關嗎?
“我…我。”
“你想知道的話,就去問通靈鏡吧,它的功能你應該知道。”
崔判官背著手,抬起頭,淋著細細的雨,感慨道:“我在這裏也算待過很多年,從來見過翡翠穀下過雨,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雨。”
他伸出玉手,去累積霧水,感受那股柔滑的觸感。
凡雨雨雙手環胸,一副小大人模樣,“我就暫且相信你,不過你最好不要待在這裏,走得越快越好,被姐姐發現了,後果自負!”
“行吧!”
崔判官轉身輕功飛躍去,走之前還留了一句話給她,“你姐姐剛才哭了,去看看她吧!”
凡雨雨一愣,放下雙臂,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崔判官消失的背影。
嘴邊嘀咕道:“姐姐她…哭了嗎?”
嘎吱,門被推開了,羅畫畫聞言,忙不迭的擦了擦淚痕。
“誰讓你進來的,族製抄完了?地也掃完了?”
凡雨雨放下劍鞘,糾結了好一會,才鼓著勇氣開口道:“姐姐,你…哭了嗎?”
“誰說我哭了?”
羅畫畫撇過臉去,不正視麵對她。
“你看窗外的天氣,下雨了!”
她一愣,便由著凡雨雨所指的方向看去,窗外,朦朧朦朧一片,看不清東南,種植在床邊的菡萏,冉冉從葉脈上滑下一課露珠。
泥土濕潤濕潤的,顏色更深了,像施了肥一樣。
此景一現,羅畫畫整個人都被震撼了,柔軟的霧水隨著清風自來,吹在她臉上,雋永清新,讓她心一下涼了起來。
“因為我嗎?”
她低下頭,歎了口氣,最終抬起滿是紅絲的眼睛凝望著凡雨雨道:“有些事情,你終歸會知道,隻是希望你能接受事實的一切。”
與此同時,另一頭水牢裏。
獄鬼跟水鬼兩道影子不短交纏著,沈小染抬起戴著斷絲鐲的手,凝眸想要看穿斷絲鐲的一切。
她隨著本能意識的動作,摩挲著它,閉上雙眼,感受著它流動的氣息。
這斷絲鐲由一種及其堅硬的寒鐵木製造而成,由於積年冰存,通過普通的溫度已經無法煉化,是由陰間火焰燒個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在由木匠通過其它材料打造而成。
通體發藍,表麵上看跟個廢銅爛鐵差不多,實際暗藏驚秘,它圈痕散發一中非常微弱的靈力,弱得很慢激發那股靈力,其中還刻著封印的圖案,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裏就是它的氣門,如果強行解除封印,後果…
沈小染愕然睜開眼眸,從牆邊爬起來,目光落在了寒宮泠昧身上,他此刻盤腿打坐著,在恢複能力。
羅奎則在一胖驚心動魄的觀看著戰鬥,她幾個踱步,走到寒宮泠昧前。
寒宮泠昧許是聽到腳步聲,還異常的匆忙,奇駭的睜開眼簾。
“你…想要幹什麼?”
沈小染差點沒氣得暈倒,救了這個家夥反而還如此戒備,這又是哪出?
“喂,寒宮泠昧,你哥哥可是我的手下,我手下的弟弟有危險,我怎麼能做事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