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子,這種話胡說不得,今天殺了阿裏柏那個畜生,我們歡聚一堂,多高興才是。”
“哎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一勝杖,就抱得美人歸了。”
此話一出,獄鬼有些窘迫,伸出手去沒有抱住水銀,輕輕的推開她,“好了,你別哭了。”
水銀略顯笨拙地將額頭與他輕輕相貼,語氣曖昧道:“念傾,我從第一眼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
獄鬼有些苦惱的推開她,保持與她完美的距離,“對不起,我認為女子應該保守自己的貞潔,你這樣主動,以後會沒有人要的,我救你,是因為我看不慣匈奴如此欺負人。”
對於他的拒絕,水銀一點也不意外,不過他說一點非常正確,女子應該多保守才是。
說完,獄鬼轉身離去,水銀忙不迭的跟了上去,雙手捏著裙擺,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獄鬼停下腳步,水銀撞了上去,鼻尖一陣酸紅,模糊的揉了揉可憐的鼻子,獄鬼突然轉過身,看著她憨憨的樣子,笑了笑。
“你就不能看著點路嗎,撞到了吧,很疼,嗯?”
這個嗯字帶點磁性和蠱惑的力量,勾住了水銀女孩子家的心,繼續揉著鼻子,害羞的別過臉去,“下...下次我小心些。”
兩人走上了清爽的涼亭,風悄然拂過,窸窸窣窣的搖曳著草叢,獄鬼單腳倚靠在長柱上,目光所及的垂下眼簾,盯著水銀靠在他下側的睡顏,不由得輕笑一聲,伸出手為她整理淩亂的碎發。
許是有了些動靜,水銀濃鬱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滿是他五官的眼眸,對於他自主的溫柔,心不由得暖起來。
獄鬼從身上扯下一塊紫色的繃帶,輕柔的解開水銀頭上的發簪,長發如瀑布垂墜而下,被風掀起在空中,宛如小黑雲漂浮在空中。
煙雨紅塵,水銀深信著,總有一天他會真正的愛上自己,萬縷的柔情,化作手中的紫色繃帶,係在馬尾之上。
獄鬼心突然一怔,心裏空烙烙的,好像消失了什麼,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心裏無比的焦慮和無助,水銀回眸望去,甜美的笑容酥了他一身,讓他幻想到另一個女人的容顏。
就在他不斷為自己闡釋這是幻覺的時候,一道消息猶如傾天之勢迎來。
“念將軍,不好了,咱們殺了阿裏柏,匈奴國暴怒了,派了五萬精兵攻打而來,他們趁人不備,闖入了戰營,陳將軍已經...已經...”
侍衛伈伈睍睍的說著,獄鬼抬腳跳下,匆匆的往山下奔去,水銀也不由的鄒了鄒眉心,跟了上去。
“竟然敢殺阿裏將軍,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趕緊把你們那小白臉叫出來,據說,是他親手殺了阿裏柏,今天我就親手殺了他!”
匈奴扯過陳將軍的衣領,拎到一邊,質問道:“那小白臉呢?”
“我來了!”
獄鬼攥緊長矛,看著被人包圍的情景,他精神不由的緊繃起來。
“你什麼意思,陳兄弟?”
這些人當中,還摻雜著自己戰營的士兵,讓他懷疑自己戰營中出了內奸,而這個人則是...
說著,把冷冷的目光落在了陳兄弟的臉上,“你這個叛徒。”
匈奴仰天大笑,勾了勾陳兄弟的下巴,陰陽怪氣道:“沒有人能過得了錢財這一關,縱然是你們最好的兄弟也一樣,背叛的滋味,很好受吧?”
“陳兄弟,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對得起死去的兄弟們嗎,你太自私了!”
獄鬼拂袖冷哼,掩了掩身後的水銀,不讓匈奴發現她。
眼前的這個匈奴,叫奇關裏,也是匈奴國的大將軍,戰績不錯,就是有一個嗜好,愛搜集美人調戲,據說這奇關裏的武功也是出了名的厲害,這次匈奴國可是下了血本過來。
這該怎麼辦?
獄鬼顧不得什麼,幹脆和他拚了,推開身後的水銀,揚起手中的長矛刺向奇關裏,打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殺了他!”
奇關裏冷冷的命道。
水銀看著混亂的場麵,目睹獄鬼的手臂被劃出一道傷口,血液濺了出來,她心慌得趕緊想辦法,瞥見汗血寶馬在帳篷外綁著,她解開韁繩,翻身騎了上去,拉動韁繩衝進帳篷裏。
“念傾,上來。”
她拉下身子,伸出手去,獄鬼聞言,踢開士兵,抓住她的手臂,翻身也騎了上去,“駕!”
高大的汗血寶馬撞飛了士兵了,奇關裏奇得臉頰通紅,揮手命道:“一群廢物,還不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