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崖大旱,這聖女廟後卻是環境清幽。
錦弦沒想到的是,自己才蘇醒沒多久,這瓊崖就已經人盡皆知。
此時的錦弦正披散著一頭白發,蹲在地上逗螞蟻,想想錦弦也是個老人了,卻做著這等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真是詭異。
一隻螞蟻迷了路,正在到處亂轉,錦弦不停擋住它的去路。
而後錦弦放了根木棍,那螞蟻焦急的打算爬上木棍而逃。
“真是個倔強的小蟲子。”
錦弦嗤笑,語氣明顯不是在誇獎。那螞蟻好不容易爬上了木棍,錦弦一把將木棍拿起。
“嗬嗬,看你還怎麼逃。”
螞蟻受了驚,在木棍上顫顫巍巍,最後自己堅持不住,掉在了地上。
錦弦一臉遺憾,伸出手,將螞蟻捏了起來。
“聖女姐姐。”
這一聲嬌喚驚得錦弦差點將手裏的小螞蟻捏死。
這顏離真是自覺,自己還沒同意呢,就開始姐姐姐姐的叫喚,
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大年紀了,被一個小姑娘叫姐姐,也算是占了便宜。
不知襲樓知道這番想法後,會作何感受。
想罷,錦弦將嚇得半死的螞蟻放到了螞蟻窩,然後站起身麵向顏離,一臉微笑。
“是吃飯了嗎?”
“額,”顏離汗顏。
“不是的,襲樓哥哥走了也有三天了,我看你這幾日待的無聊,就想著找你玩玩。”
原諒錦弦說話說得不完美,實在是每次顏離出現都是為了飯的問題。
想想襲樓離開三天,也不知去了哪裏,自己也實在無聊,和小丫頭玩玩也是不錯的。
“玩什麼?”
“最近我學了一個妝。”
“妝?”
“梅花妝,想找姐姐試試。”
原來是化妝,錦弦從未畫過妝,可一看顏離粉粉嫩嫩的臉頰,使得錦弦很想嚐試一下。
“能試一試,我很樂意。”
顏離一路拉著錦弦就來到自己的房間。
顏離的房間就像她人一樣充滿色彩。
各色的窗花貼的到處都是。
“這是什麼花?”
“那是無憂花,是祈求長樂無憂的意思。”
“長樂無憂。這花的名字取得真好。”
長樂無憂,人人都期盼長樂無憂,可有幾個人能得到真正的長樂無憂。
顏離率先來到梳妝台前,錦弦也跟著自顧自坐到了銅鏡前的凳子上。
“這剪窗花的技巧是我娘教我的。”
“哦,你娘真厲害。”
顏離接著從梳妝台上,取了個桃色的胭脂,食指輕輕一點,指尖立馬粘上絢麗的色彩。
“是啊,我娘可是會剪不少東西呢。她就連人都可以剪出來。”
說完,她將手指輕輕在錦弦臉頰輕撫留連。錦弦的神采立馬生動起來。
錦弦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一笑,
“哦,那你娘現在在哪?”
顏離手指微微停頓,
“不知道。”
顏離是九華救回來的,當初一定發生了悲慘的事,而這個小丫頭的娘也失去了音信。
“對不起。”
錦弦意識到顏離突然變得傷感,自己不該替她的傷心往事才對。
“沒關係。”
顏離深吸一口氣,又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呐呐,你看,有了這個桃色的胭脂一點,是不是更加豔麗了。”
“嗬嗬,是啊。”
自己身上從未出現過這麼豔麗的色彩,錦弦心裏微微愉悅起來。
“聖女姐姐本就是美人,我瞧著姐姐的模樣就是太寡淡了一些。”
是啊,整日與白色作伴,怎能不寡淡。
錦弦不語,顏離又拿起桌上豔紅的口脂。
“這顏色太紅了。”
錦弦實在接受不了這麼紅的顏色。
“不紅不紅,你想啊,那些新娘子美不美,她們都是塗這個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