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地產大鱷,一個女法醫?
溫沫離搖搖頭,畫風相差太大,怎麼看都不是同路人。
“出去一天,有發現嗎?”邢天佑不想再提另一個男人,嚴肅道。
“至少有三夥人在附近蹲點。”溫沫離沒說之後的發現,讓他知道其中一夥是衝她來的,這個男人真幹得出把她捆綁,做一對連體嬰的事。
“搬家。”邢天佑命令道。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溫沫離反問,“我今天故意和對方交鋒過一次。”
“什麼時候的事?”邢天佑緊張了起來。
“早上送你上班的時候。”拍掉他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溫沫離斂下眼眸,輕輕說,“他們應該起疑心了。”
一個馬仔失蹤,一個馬仔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對方肯定有所察覺。
“你是故意的。”邢天佑篤定道,怒瞪她。
“我可不希望每天一出門,就被人全程監控。”溫沫離笑著揉了揉他硬梆梆的臉,“笑一笑嘛。”
他能笑得出來才怪,邢天佑氣憤不已:“這種事不需要你親自出麵,我聘請的保鏢不是吃幹飯的。”
“所以咯,接下來就輪到他們登場了。”溫沫離莞爾,桃花眼裏精芒閃爍,“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不如就一幹到底。”
“你想逼他們。”邢天佑心下一思襯,想摸清對方的底細,的確要先把人逼出來。
他立即和李智聯係,把派出去的保鏢召回。
“附近幾棟樓的物業,別忘了打聲招呼。”溫沫離提醒道。
第二天一早,魏明以楊氏的名義報警,聲稱公司內有高層骨幹監守自盜,盜取數十萬巨資潛逃,有證人親眼看見人逃進了這條街。
警方火速出警,和大廈的管理方取得聯係,逐一搜查可疑人,李智也聯係了本市的同行,加強了住家四周的安保工作。
夜幕降臨,郊區臨街的鋪子紛紛熄燈打烊,整個片區仿佛陷入夢鄉一般,沉靜和諧,兩輛越野車悄無聲息從大廈負一樓的地下車庫駛出。
“老鼠終於出洞了。”臥室裏,溫沫離冷笑地看著畫麵左角正快速駛離的車輛。
越野車開出數百米,李智和兩名保鏢同時駕車尾隨上去,通過停車場的監控,溫沫離很容易就拿到了車上九個人的照片,經過全國公民數據庫核實,這些人都是黑戶,幾乎找不到任何身份資料,仿佛是憑空出現的。
“老板有件事很奇怪。”在彙報了調查結果以後,魏明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商場出事當天,夫人搭乘出租車在附近下車,警方那邊的監控錄像顯示,受傷者出現的監控鏡頭裏,一直有夫人,我懷疑那名傷員可能和小區附近的監視者有關。”
“把消息壓下去,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要把她摘出來。”邢天佑沉聲叮囑道,“查一查那個人的底細,另外,記得封口。”
電話那頭的魏明冷嘶一聲,老板的意思是這起轟動全市的案子,真有可能是夫人幹的?
“有問題?”邢天佑冷問。
“我馬上去辦。”
掛掉電話,邢天佑抿唇回到臥室,挨著溫沫離在床尾坐下來。
“身份查不到?”目光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出什麼事了?”
他的臉色和接電話之前不一樣,溫沫離有些不安。
“老婆,在你心裏我還不如這台電腦。”邢天佑可憐兮兮的控訴,“人走了一個鍾頭,你還看,也不理我。”
嘴角輕抽,溫沫離扭曲地微笑道:“邢三歲,和電腦吃醋,你的臉呢?”
“隻要老婆理我,那種東西要不要也無所謂。”邢天佑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李智在追人,有消息會立刻和我聯係。”
“走的是其中一夥,附近依然有人,別掉以輕心了。”溫沫離被他蹭得脖子發癢,一巴掌將他的臉推開,手掌心突然傳來是濕潤的觸感,“邢如風!你惡不惡心?”
邢天佑一臉無辜。
使勁擦掉手上的唾沫,溫沫離抱著電腦下床。
“老婆。”他可憐巴巴的叫道。
溫沫離極不耐煩的踹了下他的小腿:“叫什麼叫?”
邢天佑吃痛,抱著受傷的腿肚子,連連冷嘶。
“別裝了。”用了幾分力,她會不知道?“真該把你現在的模樣拍下來。”
“每天欣賞?”邢天佑鬆手,慵懶地側起身體,修長的身形橫在大床上,“原來老婆喜歡玩這種情調。”
成大字型躺下去。
“你又在發什麼瘋?”溫沫離撫額。
“擺造型,讓你拍個夠。”邢天佑理直氣壯的回答。
“謝謝,我沒有這種奇葩嗜好。”溫沫離白他兩眼,但麵上卻是笑意滿滿的。
淩晨,李智那邊終於打來了電話,人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