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海麵一望無際,一艘遊艇在海上行駛著。
燈光從遊艇上發散出來,像一盞孤燈。
“少爺,那裏好像有人。”
甲板上,一位傭人看著不遠處的海麵回頭對身後躺在沙灘椅上的男人稟告。
男人頷首,燈照到了海麵上。
他眯起眼睛,果然看到了一個男人正拖著一個女人往他們這裏遊。
那男人臉色發青看來在海裏凍了不少的時間,他的一雙眼睛裏寫滿了狼狽。
即便如此,男人挺直的背脊依舊在顯示著他的驕傲和堅毅,如果沒有懷裏的女人,那男人恐怕都不會回頭看這一眼。
這讓他來了興趣。
“去救下他們。”他命令道。
兩位傭人立即跳下了海,把海裏的一男一女帶上了遊艇。
看著甲板上濕漉漉的兩人,男人蹲下了身體。
此時的兩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女人的妝花了滿臉,看不清長相。那男人的側臉像是被藝術家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線條流暢而又處處透著冷漠。
男人不禁伸手戳了戳刑天佑的臉,硬邦邦的,他撇撇嘴。
“等會兒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們放下就是了。”男人頭也不回的走進船艙。
甲板上的傭人麵麵相覷,這兩個人凍成這樣不救他們恐怕他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他們少爺果然還是這樣的脾氣,無論做什麼事都隻憑運氣。
從船艙裏拿出兩張幹淨的浴巾給兩人蓋上,傭人站在甲板上吹風。
差不多過了有一個小時,視線裏出現了一座海島,把遊艇開到了海島旁,兩位傭人把這兩人扔到了島上。
“給他們一些工具,水跟食物,順便給他們一點藥。”
就在傭人要開走遊艇時,男人忽然開口。
不敢質疑他的命令,傭人給兩人留下了充足的補給。
既然少爺想救下這兩人,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兩人送到醫院而是要留在這島上?傭人想不明白。
白色的遊艇在海上裏乘風破浪的朝黑夜駛去。
頭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混混沌沌的疼著,溫沫離翻了個身,感覺到身上的粘稠,她皺眉,不禁呻吟出聲。
喑啞的喉嚨跟久違的聲音喚醒了她的意識,她驀地睜開眼,耀眼的太陽光照到臉上曬的她半邊臉都疼了。
伸出手擋住照在臉上的太陽,剛張嘴,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五髒六腑都像是被咳到了嗓子眼,溫沫離勉強撐起身體,一口水從嘴裏噴了出來。
擦了擦嘴角,溫沫離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塊有樹蔭遮蔽的平地上,她的身上還裹著一條浴巾。
這是哪裏?溫沫離看著四周,頭昏沉沉的,她連思考都思考不了。
“醒了?要不要喝點水?”身後傳來了刑天佑的聲音。
溫沫離回頭,見他好好的,懷裏還抱著一捆枯枝。
她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刑天佑是在問她要不要喝水,喉嚨疼的很,她沒有說話,隻點了點頭。
刑天佑從懷裏拿出礦泉水,扶著她一口一口喂下去。
喝了水,喉嚨的疼痛緩解了一些,不像之前那般幹澀,溫沫離困惑的看著天空,問道,“這裏是哪裏?”
“島上。”刑天佑在溫沫離身旁坐下,攬過她的身體,把手背放在溫沫離的額頭,“還有些燙。”
刑天佑的聲音低低的,聽得溫沫離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