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就見冷幕絕含著冬蘭竹的耳垂不斷地吮吸啃咬,在她不禁意間重重的咬了上去,然後觸目驚心的紅就沿著她的耳垂滾落下來。
冬蘭竹痛到臉色發白,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打著顫。然,自從那一聲之後,她就再也不出聲了,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任由那一道道刺眼的紅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滴串串彙聚在下巴,然後一顆顆血珠落在身上。
純潔的白,刺眼的紅。
“蘭竹……”淩奕辰終於按捺不住了,握緊了拳頭出聲。
冬蘭竹不語,隻是淺淺的笑,“別擔心,比起失去孩子的痛,這點苦我還受得了。”
眼淚滾落,她澄澈的眼神直盯著冷幕絕,“要不要繼續,你知道當孩子從我肚子裏被打掉的那一刻會有多少血嗎?想不想看看,聽說很多人都會死在手術台上,我怕到時候你會看不見……冷幕絕,如果死才能逃離,我寧願拿命去換自由……”
冷幕絕握緊了拳頭瞪她,一顆心在滴血。
他看著她,一隻手陡然掐住了她的脖頸,“冬蘭竹,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是一口口吞了你,還是一刀刀刺死你!”他的聲音很冷,寒徹的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女人寧可死,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哈哈哈……哈哈哈……
冷幕絕笑的慘絕,仿佛隔絕了這世界所有的情感。
冬蘭竹耳際的鮮紅還在漾著絢爛,詭異的染成了一朵刺目的花。她笑的悲涼,“那你動手吧,我情願跟這個孩子去死……”
“嗬!冬蘭竹,你好樣的。明知道我不會殺了你,故意逼我是麼?”冷幕絕掐著她脖頸的力道加重,“你想要跟這個孩子一起是嗎?好,我成全你!”冷幕絕的聲音越來越冷,凶殘的眼底閃過恨意。
驀地,他扯住冬蘭竹的胳膊,像是對待一具殘破的娃娃,強拉硬拽把她托出了門。
冬蘭竹身上血跡斑斑,染紅了她白色單薄的睡衣。她冷的打顫,卻咬緊牙關不發一語。她知道,她反抗不了,也不想牽連淩奕辰。於是,她就這麼半扯半走的離開了。
“蘭竹……”淩奕辰才剛想追出去,卻被杜如傑給攔下了。下一秒,一把槍就頂在了他的額頭上,“淩總裁該不會忘了我們之前的協議吧,前一陣子城東賭場的事情可還沒結束呢。”
“杜、如、傑!”淩奕辰瞪他。
“幕絕的家事就不勞淩總裁操心了,多謝淩總裁這些日子對蘭竹的關照。”說完,他對著身後的一幹兄弟吼了一聲,然後快速撤出了淩奕辰的別墅。
淩奕辰握緊了拳頭,眼底閃過玄寒。
冬蘭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冷幕絕丟進車裏的,她甚至不敢去看他那副眼紅發狂的模樣。下意識的護住小腹,她隻求自己的寶寶能夠平平安安。
冷幕絕赤紅的眼眸死死地瞪著她,裏麵像是承載了無盡的恨意,“冬蘭竹,我把你從淩奕辰身邊帶走,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蒙上一層冰霜,“那就繼續恨吧,這輩子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冬蘭竹一顆恐懼的心,因為冷幕絕殘忍的聲音不由得顫抖一下。她依舊不肯開口,隻是死死的護著自己的小腹。她害怕冷幕絕的怒火會傷到她肚子的胎兒,她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我一直都以為你是愛我的,就算這輩子所有人都遺棄了我,也隻有你冬蘭竹不會背叛我……我真傻!”冷幕絕說的酸澀,像是有透明的液體要從眼眶裏流出。
他強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楚,嘴角帶著冷笑,“你知道我被黑王逼得走投無路,那晚險險死掉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我必須要活下去,因為家裏還有一個傻女人在等我;你知道我被老狐狸一槍穿透鎖骨,就連醫生都說我活不下去的時候,我是怎麼挺過來的來?我在想,如果我醒不過來,我的女人會不會跟著我一起去死;你知道……”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冷幕絕受傷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是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不要逼她……
“為什麼不要說,你也會內疚嗎?”冷幕絕死命瞪著眼前這個女人,他付出了所有情感,卻依舊得不到她的心,“寧可死,也要逃開我,冬蘭竹,你狠!”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冬蘭竹的臉上,帶著火辣辣的疼,“這就是你拿走了我的心,卻狠狠糟踐的代價!”
冬蘭竹笑的淒冷,為什麼這些話他之前不說,為什麼既然給了她整顆心卻容不下她肚子裏的孩子。隻要他肯許她留下這個胎兒,她便可今生不悔的跟著他……
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冬蘭竹是被冷幕絕強硬的給扯下去的。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後,一隻手緊緊護著小腹。被冷幕絕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人還沒有爬起來,就被他欺身而上,毫無預兆的撕開了她帶血的睡衣。
冬蘭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她的雙手想要護住前胸,卻被冷幕絕惡狠狠地扯開了。就這樣看著赤果果的她,帶著懲罰的吻落了她滿身。
冬蘭竹被他咬的生疼,滑如凝脂的肌膚上泛著點點紅暈。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盡情的摧毀折磨她,隻要是他能夠觸碰的地方,全部被他印上屈辱的烙印和傷痛。
“冷幕絕,你別這樣……寶寶……我求求你……”她嘶吼掙紮,卻抵抗不了他半分力道。
“現在知道求我了,你當初逃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求我?”冷幕絕笑的陰狠,“你不是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那就這樣讓他死在你的肚子裏!”
他冰涼的手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的小腹,引來冬蘭竹陣陣顫栗,“不要,求求你,不要……”
冷幕絕不理會她的哀求,一下下撫摸著那個地方。像是帶著憐憫,又像是帶著狠絕。冬蘭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緊緊的護住了小腹。
冷幕絕的眼眸一沉,重重的咬上她胸前的柔軟。又是新一輪的狂風肆虐,冬蘭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冷幕絕,不要這樣……你放開我……疼……”她無助的哭喊,可撼動不了冷幕絕半點陰狠。
直到她的嗓子哭啞了,整個人哭到幾乎說出話,可冷幕絕還是不肯放過她。在她身上留下重重的咬傷,青紫一片。
這就是她不曾後悔愛上的男人,這就是她誓死也要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她以為一切都會變好,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換來的竟會是這樣的絕望。
離開他的整整七天裏,她整整想了他七天。想他的溫柔,野蠻,粗魯,細膩,想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蘭竹,別怕,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所以,她拚了命要護住這個孩子,她不想他後悔,不想他在以後的日子裏活在悲傷中。卻沒有想到,她所有的努力換來的竟是他慘絕人寰的傷害。
或許,他真的不曾愛過;或許,對她,他隻是不甘心。
一次次的折磨,一次次的褻瀆和玩弄,她在他的眼睛裏看不見半點愛意,隻有冰冷的嚇人的陰沉。
他抬起她的雙腿,絲毫不在乎會傷了她,痛了她,就這樣粗魯而野蠻的挺身而入。這就是她想要逃離他的下場,就是她膽敢背叛他的懲罰。
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憐惜,他給她的隻有毫無感情的掠奪。而冬蘭竹卻隻能默默承受,承受他的報複,侮辱和恨意。
什麼樣的姿勢讓她生不如死,冷幕絕就用什麼樣的姿勢。
“冷幕絕,你放開我,走開……我的孩子……”冬蘭竹慘叫出聲,感覺身下被硬生生的撕磨拉扯,一陣又一陣的鈍痛傳來,帶著讓人窒息的淩辱。
被她的緊致溫暖重重包裹,這讓冷幕絕得到了極大地滿足。看著她痛苦,仿佛報複的快感席卷了全身。他舒服的悶哼出聲,不由得眯緊了眼睛。
隻有這樣,隻有在這一刻,他才能夠確認這個女人是她的,完完全全是屬於他的。可他卻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心!!!
冬蘭竹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可她卻害怕冷幕絕的粗暴傷了腹中的胎兒。她身體狀況承受不住他這樣獸性的掠奪,她不想要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悔不當初。所以,在被冷幕絕壓製的情況下,她用頭重重的頂在了他受傷的鎖骨上……
“唔!”冷幕絕突然一聲慘叫,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他的鎖骨上蔓延到了全身。他本能的起開,伸手去護住自己的鎖骨。
“幕大哥……”剛剛跟杜如傑進門的常晶晶剛好看見冬蘭竹用頭重重去頂冷幕絕受傷鎖骨的位置,突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想也不想對著冬蘭竹的臉頰就是一耳光。
“啪!”那聲音又響又亮,“冬蘭竹,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外麵勾搭男人也就算了,你是還想要把幕大哥給害死嗎?”
說完,她就飛撲到了冷幕絕了身邊,眼睛裏含著淚水,“幕大哥,你沒事吧?”
冬蘭竹被常晶晶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她撫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一陣慘笑,她憑什麼打她,她有什麼資格打她,就算她傷了他,也是冷幕絕侮辱她在先,也是她跟冷幕絕之間的事情。
抿唇,她有說不出的心酸。她跟冷幕絕之間的距離果然太過遙遠,不管什麼時候,他身邊始終都會有個不離不棄的常晶晶;不管什麼時候,他身邊總會有個形影不離的冬雨梅。而她之餘他不過隻是個過客,永遠都不會成為唯一。
冷幕絕永遠不會舍棄這個叫做常晶晶的女人,冷幕絕永遠不會放棄那個叫做冬雨梅的女人。所以她這個被他曾經溫柔抱在懷中訴說天長地久的女人,就隻有心驚膽戰,朝思暮想,痛徹心扉的份兒!
杜如傑看著客廳裏淩亂的畫麵,約莫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褪下自己的西裝,默默地給冬蘭竹披上。
冬蘭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常晶晶跟冷幕絕在自己麵前恩恩愛愛,親親密密;靜靜的看著在那樣一場羞辱之後,還要承受這個男人狠心的摧殘背叛……
她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身上殘破的衣服和到處布滿的青青紫紫,這才意識到她竟然被最愛的男人給ba光,而且是用這樣一種幾近羞辱的方式占有了。
或者她應該說,她是被qiang奸了,被一個曾經誓言天長地久的男人給qiang奸了!
無法承受的痛苦就這麼排山倒海的侵襲而來,冬蘭竹咬緊了唇,強忍著眼淚不肯掉下。
杜如傑心疼的看著她:“蘭竹,別這樣,他隻是太在乎你了……”
“傑哥,這種女人你還留著她做什麼,讓她滾出去!她居然想要害死幕大哥,她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毒婦!”常晶晶看著杜如傑對冬蘭竹小心嗬護的模樣,不由得低吼出聲。
杜如傑瞪她一眼:“不管她是什麼,也是幕絕最在乎的。晶晶,你有什麼資格打她?”他的話不輕不重,卻重重的砸在了常晶晶的心上。
她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著冬蘭竹。
冬蘭竹迎上她的視線,突然冷笑出聲。她看看冷幕絕,又看看那個對著自己叫囂的常晶晶,像是瘋了似的吼得淒厲,“冷幕絕,你說對了,我恨死了你把我從奕辰那你接出來,我寧願呆在他身邊,也不願意看你們在我麵前惡心!”說完,她光著腳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別墅。
“冬蘭竹,你給我回來,回來!你今天隻要敢踏出這個門一步,我就打斷你的雙腿!”冷幕絕顧不得身上的疼,強撐著身子就去追她,可是卻被常晶晶從身後給用力的抱住了,“幕大哥,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麼做……”
冷幕絕瘋狂掙紮,可常晶晶就是不肯放手。就在冷幕絕快要掙脫常晶晶鉗製的時候,常晶晶對著他的後頸用力一砍,他整個人就這麼暈厥了過去。緊接著就聽見常晶晶扯著嗓子的嘶吼聲,“還不快叫醫生!”
冬蘭竹茫然的跑出別墅,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她站在橋邊,一想到剛剛冷幕絕剛剛的凶殘,眼淚在一次禁不住滾落了下來。混合著她耳際的血痕,竟形成一副詭異的畫麵。
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淒冷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冬蘭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她真的恨冷幕絕把她帶回到身邊嗎?
騙人的!
她臉上的淚水還沒有被風幹,卻又添了新的濕潤。她無法否認,再見到冷幕絕時候的那一刻驚喜,無法否認他吻著她時候的那抹悸動。她那樣深愛著他,可他卻用這種方式羞辱他,占有她,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犯賤嗎?
是啊,如果不是犯賤,她何苦要替他苦苦留下這個孩子;如果不是犯賤,她又何苦被傷至心肺,卻仍舊舍棄不了那個男人。
可她應該真的跟他走不下去了吧?他要結婚了,也許她沒有常晶晶對他愛的深,即便他要結婚,即便他要守著另一個女人共度一生,卻依舊對他不離不棄。
這樣挺好,有另一個女人無怨無悔的守著他,即便他在冬雨梅哪裏過的不快樂,他也可以在常晶晶那裏得到安慰。很久的曾經,他不就是這樣徘徊在她跟她之間嗎?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冬蘭竹沒有回頭,無論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那個人不會是冷幕絕。
果然,杜如傑微微的歎息聲傳來,然後幫她打開了車門,“上車吧。”
冬蘭竹不動,他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直到她妥協,她屈服。這男人跟冷幕絕一樣,喜歡逼迫別人去做最不想做的事情,她恨他,更恨自己。
上了車,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冬蘭竹抿緊的唇終於無法克製的流瀉出絲絲哽咽,緊接著她像是瘋了似的,不斷用頭去撞擊車窗,一下一下,那麼清晰可聞。
不重,卻疼到了心底。
“我恨他,真的好恨……”
杜如傑沒有說話,直接把她帶到了白醫生的醫院。冬蘭竹就那麼呆呆的任由那些醫生護士檢查上藥,直到最後他們開口:以後要小心,千萬不要讓孕婦再受刺激……
孕婦……冬蘭竹直到這一刻才驚覺,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的傷會波及腹中的胎兒……
杜如傑很體貼,把她帶到了郊外一處別墅裏,然後按照醫生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幫她上藥。
這約莫就是有錢人的好處,無論走到哪裏都有個落腳的地方,即便金屋藏嬌也不會被輕易發現。心底漫過酸澀,卻原來,她不過是冷幕絕在別人金屋藏得見不得人的“嬌”。
上過藥,因為要顧忌腹中的胎兒,所以冬蘭竹沒法子吃那些苦苦酸酸的藥片,隻能喝著杜如傑特地讓傭人為她熬製湯水。雖然沒有藥性,卻依舊苦的難以入口。
她喝了吐,吐了喝,就這樣折騰了半小時才喝下一碗。盯著杜如傑小心翼翼的模樣,她的淚水再度泛濫。
從她懷孕到現在,孩子的父親沒有照顧過她一天,他忙,忙著結婚,忙著跟別的女人親親愛愛,而她這個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卻隻有每天提心吊膽,獨守空房的份兒。
旭東哥的溫柔體貼,淩奕辰的細心嗬護,杜如傑的小心翼翼,在此刻竟然全化成了對冷幕絕的控訴。他的冷漠,傷她入骨。
“別怪他,他已經很不容易了。”杜如傑開口,提到冷幕絕的時候似乎總在歎息。
冬蘭竹不語,咬緊了牙關賭氣。為什麼不怪他,即便她真的沒有資格怪他。可倘若不給自己找一個怪他的理由,她擔心自己會撐不下去。
她眼睛裏的水汽就沒有斷過,嗚嗚咽咽的,最後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她竟然在責怪別人的丈夫沒有照顧好她,她竟然已經無恥的做了別人的小三,別人……嗬嗬,那個別人竟然還是自己的姐姐……
冬蘭竹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發泄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孩子逼他妥協,我從來沒有想過想破壞他跟冬雨梅的婚事……”
“他就是個混蛋,他不承認我的孩子,居然還要逼我打掉……”
“我恨他,恨死了他,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拋棄妻子,卻什麼都不肯解釋!”
“我要的不過是他一句承諾,留下這個孩子真的很難嗎?”
“為什麼他就是他不懂,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愛他……”
“他不容易,我就很好過嗎?我的委屈跟誰說了,冷幕絕就是混蛋,就是個禽獸不如的人渣!我恨他,恨死他了……”
冬蘭竹哭的聲淚泣下,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依靠的肩膀。
杜如傑安靜的聽著,一句話都不說,直到她發泄夠了,這才緩緩開口,“跟冬雨梅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他也很不好過。黑王為了測試他,不止一次的暗下毒手;老狐狸那邊也不肯對他鬆懈,步步緊逼,他為了救冷清凡險險喪命。就是鎖骨的那個地方,連醫生都說他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可偏偏他醒過來了,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別讓蘭竹知道……”
冬蘭竹身子一僵,卻又聽杜如傑繼續開口,“那個孩子不是他不承認,也不是他狠心不肯留,而是原本就留不下的,他是為了你。”
冬蘭竹吸了吸鼻子,茫然的看他:“我不懂。”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卻終不及她的心疼,“所有人都說他在乎我,可一個在乎我的男人卻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打不吭聲。如果這是他的在乎,我寧可不要!”
“常晶晶對我做了那麼多錯事,可他冷幕絕說過一句話嗎?他偏袒她,在乎她,把她當個公主似的伺候著,可他對我的在乎在哪裏?因為他在乎,所以我就活該被打嗎?憑什麼!”
冬蘭竹一直以來都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就是像發了瘋似的想要發泄。她的命,她孩子的命,她統統都不想要了!
杜如傑盯著她,又是一聲歎息,“不管你有多不滿,記住,不要去招惹常晶晶,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微頓,他凝視著她又道,“拿了這個孩子吧,相信幕絕是為了你好。”
“如傑,你……”冬蘭竹沒有想到就連杜如傑也會這樣勸她。
“再有兩天就是幕絕跟冬雨梅結婚的日子了,別任性。這兩天,你就住在這裏,我會照顧你的。”杜如傑說的嚴肅而誠懇,卻讓冬蘭竹徹底絕望了。
她咯咯地笑,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孩子拿掉的時候,就是我喪命的時候!”她說的狠絕。
杜如傑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冬蘭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像是失了心神。緊接著,別墅裏傳來一陣嚎啕的哭聲……
冷幕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鎖骨處還隱隱有著傷痛。這是那幾日他沒有回來看冬蘭竹的原因,他一直住在醫院裏,不想她擔心。
悶哼一聲,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鎖骨。這是老狐狸送給他們兄弟的又一件禮物,他發誓這輩子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