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東真出事了。在往鄭州送車中,為了繞過10國道的諸多收費站,由湯潤帶隊從長春出來,走了鄭家屯那條草原線,經張家口繞到保定再上京廣線。
這條線雖然比10線多繞了100公裏,但是少了個收費站。100公裏8公升柴油才15元,個收費站0元,省下的錢夠吃一方便麵的了。這個帳對送車司機們來,再明了不過了。
但是張家口到保定是山路,不僅坡多,而且路窄。湯潤在前麵遇到一個大掛車,占著超車道不讓道。正值上坡,17米的大掛車,裝滿貨物,也就40公裏的速度。湯潤憑著多年的駕駛經驗,從裏道超了過去。
馬維東也學湯潤往過超,白俊在後麵看到對麵來車了,按著喇叭示意馬維車減速,馬維東不但沒減,而且加速了。
結果湯潤一過去,那台大掛便向裏打舵了,馬維車刹車也來不及了,追尾了,駕駛室被大掛尾巴的裏箱角刮得撕裂了一大半,離馬維東隻差幾公分了。
人沒事算吃了個大喜兒,車都停下了,白俊跑過來,拉開車門子,把馬維東拽下車,長出了一口氣。
大掛車司機看馬維東沒事也吐了一口氣:“哥們,借可不願我呀!你跟得忒緊了。再者,你借是裏道超車,違章啦……”
湯潤從倒車鏡中看到了後麵發生的事,也趕回來了,抓住大掛司機就是一個大炮子。罵道:“你這破車,拉自已走都他媽的費勁,裝這麼多貨,還占外道跑,你以為這是在你家呢?”
那個司機看後麵十幾個司機跑過來,沒敢炸刺兒,操著老奤味:“你別動手啊,出事了咱們商量著辦唄。”
湯潤還要打,馬維東過來攔住了他:“二哥,別打了,這事願我,我沒看見對麵來車,處理不當,和人家沒關係,看看你的車有啥損失。”
那個老奤兒忙:“我這車屁股結實著呢,就剮掉點漆,要是沒事,我就趕道哩。”
“不行!我們的車駕駛樓子報廢了,你走就走了,休想!”湯潤喝道。
“你要借麼,咱們就經官,打聽打聽,我姐夫是保定城的交警大隊長。”大掛司機煸乎道。
“我舅子還是公安部的呢,別跟我吹牛逼,這起事故你敢你一點責任沒有?是你低速行駛,長時間占用超車道,才造成這起事故的,你至少占0%責任。這個駕駛樓子一萬多,你得承擔000元。”白俊理論道。
大掛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是貨主,站在了中立立場:“咱們這麼辦行不,我出1000元,咱們私了,回頭我在結給車主運費時扣回來,一經官就先扣車,我的貨可不能等啊。”
“你這是拿我的錢充大方呢?我隻出500元的安慰費,扣我1000元,我奏是死了也不搭應。”大掛司機。
“你想死容易啊!我那1000元不要了,給你當醫藥費,我先打你個半死。”湯潤又衝上來了。
那個司機急忙躲到馬維東身後:“不奏是1000元錢嗎?我搭應不就完了嗎?”
事故處理完了,大家幫馬維東把駕駛樓子處理了一番,把車開到保定,找到一汽維修站,換了一個駕駛樓。全價是一萬元,馬維東把報廢的樓子上的所有配件卸下來,賣給維修站,扺了1000元,板金賣廢鐵賣了1000元,賠了7000元。半年送車掙的錢化為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