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迷茫?或許是無所謂吧,不然自己幹嘛要來這裏呢?當然了不定明就又找到那條路了呢……就這樣在迷糊之中耳邊又響起了那多年來未曾聽到的少女的哼唱——輕柔,甜美又哀傷。但是卻無法聽清這哼唱的內容隻有清晰的音調跟絕美的音色,唯獨卻聽不懂裏麵的意思,因為少女的話他從來就聽不懂,是的呢他一直沒有聽懂少女是什麼話。就在這迷糊中他臉上顯出少有的兒時那般的微笑,也許那段日子才是自己生命裏最開心的時光。此刻的自己仿佛就是那個記憶中枕在少女大腿上安睡的男孩,單純簡單也不曾迷茫。
清晨陽光劃破濕潤的空氣,一縷縷光線將水汽驅散開來,他伸個懶腰改在身上的厚風衣已經被露水打濕,辛虧沒下雨,不然這深秋的氣溫自己肯定感冒。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補水,他拿過身邊已經熄滅的火堆上的飯盒咕咚咕咚的喝起水來。剛醒來時萎靡的精神也隨著大半飯盒水下肚兒清醒開來。放下飯盒他擦擦嘴,環顧四周,還是跟昨傍晚一樣的熟悉的環境,沒任何事情發生,惆悵落寞之感油然而生,也許自己真的該吃藥了。
救救她吧!
他啃了一塊壓縮幹糧當早餐,收拾完雨布跟炊具,檢查火堆是否還有沒燒完的火星後,便起身再度在林子裏漫無目的的瞎轉起來。
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不好歹有個51指北針怎麼會沒有方向?他把它放在包的最下層,嫌麻煩一直沒掏出來,想想也夠奇葩的,自己已經迷路了剩下的食品也不多了,自己反而卻不在意還在漫無目的的的瞎逛想想也是自己不想活了的舉動。就算真的想自救也應該留在原地等搜山的來啊,自己還在這裏瞎逛嗬嗬嗬……,他不由得對自己這種態度打了個冷顫,額頭也冒出一些汗來——我到底在幹什麼?
腳步也隨之止住,他回頭看看身後一團霧氣襲來,轉而環顧四周自己已經處在迷霧當中,看不清周邊的情形。頭疼這是也發作起來,“……救救她……救救她……”腦中一直回想這個聲音:“快救救她啊……”
眼前一片模糊隻見一具少女的屍體趴在在血泊裏,白色的的長發跟白色的銀質四葉花瓣的頭飾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快來人啊,快來人救救她啊……”撕心裂肺但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腦中回響。他的身體開始不穩一陣踉蹌的向前走著。眼前的模糊不是看不清而是被血花豬了雙眼,他用手去擦臉,除了汗什麼也沒有,他踉蹌著邁著步子,他想上前去碰觸趴在血泊裏的少女的屍體,那身白色的Llia風得裝束,真的似曾相識,腦中一陣劇痛,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屍體越來越遠,消失在黑暗中。胸中也是一陣絞痛——難道這就是自己在追尋的真像,眼前一片空白,當他能再次看清的時候。眼前的已不再是那片樹林,而是一條寬闊的有八車道那麼寬的石板路,熙熙攘攘的穿著類似中世紀歐洲居民的人群,還有大陸兩旁高大的歐式建築。
f?這玩笑開的有點大,耳畔一片嘈雜傳來一陣呼喊,他聽不清喊的是什麼,他轉過頭看見一輛四匹馬拉的馬車正在向自己衝來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路的中央。眼看馬車就要撞到自己,眼前一黑身。身體好像被什麼撞到了,當他再次緩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是黑色貝雷帽一張精致的麵孔在向自己著什麼,而此時自己什麼也聽不見隻能茫然的且困惑的看著他(她)?嬌的身體上穿著黑色的晚禮服,燈籠褲下是一雙白襪,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便被他拉起向路邊跑去,低著頭的他隻看清了一雙黑色的大頭皮鞋。
他被他拉進了周邊的一個巷子裏,嬌的他雙手扶膝彎腰喘了一會兒氣,而他背靠在牆上努力試圖讓自己明白這到底是不是幻覺,他下意識的摸著褲兜想要找自己的藥,但是他已經斷藥十幾年了,他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閉上眼睛心裏在默念k,這是做夢你還在夢裏,這是一個多重夢境,你今早上其實沒醒每當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你還在那片樹林裏,而且你醒的時候還沒亮,你依然是哪個長期失眠,工作被騙,連嫖妓都不敢的盧瑟。沒錯,現在趕快睜看眼,找包裏那個指北針判定方向早點回到跟出租車司機師傅約定好的地點,然後回到那該死的賓館退房,回到大城市的公司把那幫**崽子全炒了,然後把辦公室的家具電腦全賣了回老家安心當自己的拆二代……
“喂——你沒事吧——”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睜開眼還是那張熟悉的麵孔“你是不是傻,站在快道中央……”
他還沒等他完便打斷他(她):“請問這是哪裏?”
“哦……”他(她)警覺的打量著他“你是外地來皇都的?”
“啊——?”他一臉茫然“皇都?這裏是皇都?”
“穿越來的吧……”他(她)戲謔地:“如果是剛穿越來的,勸你最好老實的跟著我,不要亂跑,還有老實交代在接觸我之前是否跟別人也接觸過?”
“欸————”他懵了,這裏居然能分辨穿越份子。
“嘛,看你的裝束應該是從較高文明等級的世界來的,這麼精細的紡織技術也得有一定的工業實力才能做到,還有你的背包的材質應該也是人工合成物吧……當然褲子有拉鏈設計也明你應該來一個工業相當發達的世界……”他(她)俯身看著他沒拉好的褲鏈“既然來自一個文明社會,這麼失禮的行為明你是個邋遢的人呢……”
他狠狠給自己來一耳光,真他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