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瀉,照射在二人身上,如同仙人一般,果真見了傳說中的璧人該是如何的人。
遠遠的便能看著子儀與憶卿談笑風生,心情很不錯,不時的子儀會指著岸邊,看樣子是在解說這些宮殿的由來和名字的含義。
夜晚,繁星滿天,宮中早早的便掛上了長壽宮燈,大紅的顏色透著喜慶。
子儀一行人去了河清海晏的大殿,而子儀卻是隨著雙藝先去見了女皇,每個人麵上都是新年的喜慶,女皇自然也不例外,見子儀進來,便揮退了眾人,自己把衣服整理好,便走到床榻旁從枕頭下拿出一件東西,朝子儀走去。
子儀心中好奇,什麼東西需要女皇藏著掖著,隻見女皇麵色帶紅的遞給了自己,子儀一看,是一個香包,長命鎖的樣子,彩絲線打著結,上麵還繡著一樣圖案,子儀辨認了辨認,原來女皇是抽象派的,這圖案是……好不容易認了出來,子儀想想,作為女皇親手繡這個也不容易,怎麼也要誇一誇,便道“你這上麵的鴨子很好看”抬眸便看著女皇的臉更紅了,但是那眼裏的憤怒是怎麼了?
女皇抿了抿唇,瞪著子儀,又氣又惱,又不好大聲吃喝,聲音壓低了幾分咬牙切齒道“那是鴛鴦!”。
子儀一怔……摸了摸鼻子,她剛才心裏還嘀咕著好端端的繡什麼鴨子,原來是這樣啊,子儀上前攬過女皇“別生氣,別生氣,我白菜青菜都認不全,這鴨子鴛鴦什麼的自然也不辨認不得”。
這話自然是給了女皇台階下,女皇心中雖然氣惱,但也知道自己做的確實不是太好,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不給我掛上去?”子儀提著香包在女皇麵前晃蕩,女皇認同子儀的看法,道“你貼身放著便好,就不要讓別人看去了”一個攝政王爺身上的香包怎麼能是那個樣子呢。
子儀點了點頭,把香包放了起來,看了看門外的身影,隻怕是雙藝在揣測著要不要進來,想想時辰也到了,便與女皇一同去了大殿,那裏已經坐著三大圓桌子的人,一桌子是女皇隨身帶來的幾個後宮的人,一桌自然是子儀的人,還有一桌放在中間,自然是子儀和女皇的桌子。
行了禮就坐,子儀原本是要坐在女皇對麵,卻被女皇拉了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子儀推辭了一些,因為女皇的堅持還是坐在了他旁邊。
女皇也講了一番話,大意是他和子儀是為姐妹,手足情深,又肯定了子儀的功績,巴拉巴拉巴拉,總之是家庭和睦,河清海晏。
“陛下此次戰功三分,除微臣,一分眾位將領,一分當屬江南白家”子儀緩緩說道。
見女皇看向自己,子儀接著道“今出兵尹月國軍費全部由白家出資”。
全部是怎樣的概念,富可敵國。
女皇嘴角依舊溫和的笑意,眼眸中卻是冷霜一片,“賞!不過一般的賞玩是入不了白家族長的眼的,攝政王爺你說賞些什麼?”
“白家自然是不在乎珍寶的,但若是陛下的心意,白家自然珍視,我朝不允許商人入朝為官,但白家族長白蓮才智非凡,不用可惜,若不如使之入朝為官,造福百姓”。
憶卿眼睛一亮,看向子儀,其他人也看向子儀。
“也罷”女皇抬眸看了眼憶卿,二人對視一眼,憶卿有些驚訝女皇會看向這邊,連忙狼狽的低下頭,女皇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一笑,眼中狡黠,看著憶卿道“也罷,能夠如此快捷的攻打下尹月國,憶卿公子功不可沒”此話一出,眾人皆看向憶卿。
憶卿刷的一下變白,這句話的分量太重,含義不言而喻。
以色侍君,把憶卿嫁過去便是美男計,坐實了憶卿禍國殃民的形象了。
滿意的看著憶卿的反應,女皇笑意更深“白家此戰功不可沒,朕便下旨召江南白家白蓮入朝麵聖,擢戶部侍郎”。
子儀點了點頭,戶部侍郎,是戶部副手,戶部總管人口財政,白蓮在這裏倒也是才盡其用,她畢竟是商人出生,如此年紀官拜正四品上,也算是很大的恩典了。
子儀起身行禮”微臣替白蓮謝主隆恩”。
“起來吧”女皇看了子儀一眼,端起酒杯小抿一口。
“謝陛下”子儀麵上並沒有很得意的笑,一派的平靜,女皇看著也沒有說什麼。想來子儀是想把白家納入皇家吧,不過白蓮在朝為官,憶卿便有了顯赫的身份,子儀難道是在為迎娶憶卿做準備?思及此,女皇道“不過憶卿卻也有罪過,尹月國若還在,尹月國國主去世,憶卿理當為之進入寺廟清守,如今尹月國雖已覆,好男不侍二妻,雖為我國效力,但身為男子,憶卿亦不可以之為榮,由此,便去桐華寺清守兩年,以銷罪過吧”。
子儀皺眉,剛要開口,女皇接著道“憶卿雖曾遠嫁他國,卻依然是朕欽封的安貴尊主,攝政王府上美人薀華,你卻敢持鞭擊打,攝政王雖寵愛你,可你以下犯上,屢教不改,不容姑息,原本為青樓男子,如今便貶為軍奴吧”。
“陛下贖罪”憶卿薀華連忙跪在地上。憶卿倒還算平靜,薀華卻是白著一張小臉,他第一次真真害怕了。
“陛下”子儀為女皇倒杯酒“今日是團圓宴,這些事,明日再議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