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回 女皇脾氣(1 / 2)

雙藝很識趣的沒有辯解,這隻是女皇有脾氣沒處發,做奴才的自然要擔著。

他自己覺得五十大板應該不多,又可以給子儀點教訓,隻是夜裏看不清楚,子儀又穿的絳紫色衣服,也看不出有沒有出血,這個女人也沒有叫一聲,全都忍著,自己便也捉摸不定五十大板到底重不重,但是看現在子儀後背的傷,女皇心中卻是懊惱不已卻又恨自己不爭氣,這麼一會便心疼了。

第二日子儀幽幽醒來,卻見著那明黃色想著吉祥字的床帳,女皇安安靜靜的和衣誰在一旁,子儀試著伸手,背後卻是一陣針紮的疼痛,子儀倒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出聲,恐怕是驚動了一旁的女皇,那人動了動便坐起身,看著額頭冒冷汗的子儀,剛要詢問便又冷氣臉來“自作自受”。

子儀無奈的看了一眼,便又躺好,她現在身上沒有力氣,後背還疼的厲害。“我知道我不應該和你當麵衝突,但是我若不說,那麼就真的是君無戲言,你又怎麼能收回成命呢”。

“說得好聽,還不是為了兩個男的”女皇冷哼一聲,心中卻想著見子儀有了精神,起身為子儀倒了杯水。

“哦,你那意思是讓我空著攝政王府,等著你嫁過來?”子儀調笑道,忍痛抬手握著女皇的手,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

女皇知道子儀也不好受,把子儀小心的扶起來,給她喂水“我確實這樣想的,恨不得抓你在這寢殿哪裏都不去”。

子儀歎口氣“你呀”。

這永遠都是無解。

“太醫署那群庸醫,說你昏迷暫時醒不了”許久女皇冷哼一聲道。

子儀一怔,眼眸半闔,許久才道“太醫說的不錯,不過如今我恐怕是強弩之末了”。

女皇聽著她平淡的語氣,心中又氣又惱,“你是怨我打你嘍”。

“不會,你是女皇,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若不打我,你又何以立足”子儀淡淡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明白這是當權者慣用的手段,打你一頓再給顆糖,女皇說是男人,但是他從小接受的可不是刺繡撫琴的課程,而是帝王學,更何況還被那個萱鈺給教育了一段時間,在那個皇位上,男人和女人是沒有區別的。

“子儀”女皇低頭與子儀麵貼麵,“你不準離開我,不準離開我”女皇的聲音柔軟,似是輕輕的呢喃,撓著子儀的心。

“好”子儀看著女皇,許久點了點頭。

接下來,因為子儀身體的緣故,她也沒什麼精神,大部分時間便是在聽著女皇說,聽女皇說她當子儀不在的時候,在朝堂上遇到的事情,子儀也才知道,這孩子小時候便注意到了自己,是因為有一次他被宮人欺負自己替他教訓了那宮人,隻是子儀自己已經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看著女皇說朝廷的事情,說那些官員什麼心思他看不明白時那洋洋得意的小孩子的樣子,暗暗發笑。

“哼,你當朕不知道那些個禦史台的言官就是看準了朕不好殺他們來成全他們的清譽才敢指著朕的鼻子罵,遲早要把那群老東西弄下去”。

高處不勝寒,坐在這個皇位上,你需要防備所有的人,自己的父親可能霸權,自己身邊的總管可能弄權,自己的朝臣可能贏權,他們有可能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這就是一場女皇與所有人的拔河比賽,可惜這場比賽隻有贏沒有輸,若是輸了,那下場也隻有一死。

這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子儀明白女皇的人生是悲哀的,女皇的生命是孤單的。

這就是她和女皇之間的區別,隻要有權利在,她和女皇間的隔閡就一直在,她當然明白女皇並沒有完全信任她,或者說這信任隻是相對的,若不然當初自己讓他放了他的時候,他就應該答應的,他在害怕他手中沒有了控製自己的權柄自己會謀反。

思及此,子儀隻能心中暗歎一聲。自己對於他,又何嚐不是呢。

“子儀,憶卿在你心中真的是無可取代嗎?”

“如同我之於你,憶卿之於我,無可取代”子儀說道,卻看不到她身後的女皇眼中的冷意。

“但是這又不影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是不同的,又何必非要與之相比”子儀接著說道。

“子儀不不懂,女子又怎麼會懂男子的心思”女皇不同意的搖了搖頭。

“既如此,我便留在你寢殿等傷養好,也好好好了解了解你的心思”子儀輕笑一聲說道。

“若如此,我自也是歡喜的”女皇微微一笑。

“郝雲的婚事,你想個法子給退了吧”。

女皇麵色一沉,悶聲道“你舍不得他?”

“哎,怎麼還變成醋壇子了,難道是你以前沒有表現?”子儀輕笑一聲,“我若真舍不得,早就讓他變成我的人了,何來的讓他完璧無缺的出嫁,他實有才能,必須要放在身邊才好,免得讓人利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