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
盤庸盯著我瞧,刹那間空氣停滯了。
“哈哈哈”他大笑,“你明白我在什麼嗎?”他看著我像在嘲諷一個傻瓜。
“你想我做你的奴仆。”我。
“奴仆你怎麼會有這種誤解呢跟著我你就是我的人,地間誰敢對你不敬,誰敢?”
他不是人,也沒有人的情感。
“這些在我眼中一毛不值。”我。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給你臉你就乖乖接著,別他媽太自以為是,告訴你我要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的力量很大,像一座泰山壓在我身上一樣,讓我喘不出氣來。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鬆手,從兜裏掏出一塊白色的絲巾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氣。
“你給我記住了,”他柔聲,“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我”
我揉了揉生疼的脖子,整了整衣領,沒有看他。我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
他看著我輕蔑的笑,把白色絲巾隨意扔到地上,就像那殺了清泉之後輕輕拭去匕首上的鮮血一樣。
***
“如今三色花也找到了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阿呷。
“我不能走。”我。
“為什麼?”
“狼王之咒的解法還沒找到”
“真的是為了狼王之咒嗎?”
“當然。”
“別騙我了,我不是三歲孩子我知道今盤庸找過你,他還找過冰奴,難道你也”
我錯愕。
“連你也不再信任我了嗎?”我看著她黑旺旺的眼。
“我怎麼會懷疑你呢?”她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一把抱住她,“別這樣,別這樣”她緩緩掙脫我的懷抱,歎了口氣。
“這地方就是個地獄,這裏沒有一個正常人,沒有一件正常事。多的是索命的無常,害人的妖精。”
“阿呷,你走吧,帶著蘭一起離開這個地獄。”
“那你呢?”她抓住我的手,滿含淚珠。
“我要留下來,這裏還需要我。”
“沒有你我又能去哪裏呢?”
“哪裏都好,隻要不是這裏。”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這時蘭走進來。她看了看抹眼淚的阿呷,又看了看一臉憂鬱的我,她愣了三秒鍾。她轉身輕輕把門關上,而後像一隻貓腳不占地的飄過來。
“阿呷姐姐,你怎麼哭了?”蘭問。
“剛才一陣邪風吹過,差點吹瞎了我的眼。”阿呷回答。
“邪風,誰弄的邪風呀?”蘭瞅了我一眼,“看我不把他斬成碎片。”
我很無辜。
“蘭,姐姐跟你點正事。”
“阿呷姐姐,你!”
“你是個百伶百俐的姑娘,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最近幽冥穀不太平了——”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蘭眨巴著眼,神情有些不自然。
“穀外有蟒傀儡虎視眈眈,穀內的大佬們麵和心不和,這裏實則已經火燒眉毛了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蘭搖搖頭,眉宇間布滿了陰霾。
“你還年輕,外麵還有寬廣敞亮的空在等著你,你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所以你要我走,你們,”她看了看我,“你們都要我走。”
我不言語,阿呷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