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顏，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張凡顯然也是被我弄得怒火衝天，完全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其實我也知道，平日裏我是絕對不敢對張凡這麼說話的。
可是，今天他實在是把我逼急了，我才會態度這麼惡劣，這麼火大的。
要不是因為他，我怎麼會這麼狼狽地在牡丹香當個媽媽桑？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要弄死我嗎？那你弄死我啊！你弄死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也發了狠，心裏想著現在還是在大廳裏麵，他應該不敢對我怎麼樣。
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客人，但是也總有人來來往往的，再不濟也有小玫瑰在呢。
雖然小玫瑰看起來也不可能幫我，但是至少他不會當著別人的麵再對我怎麼樣吧？
“楊笑顏……你好像變了，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我這副樣子，張凡倒是反倒冷靜了下來，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我，對著我問道，仿佛是在想些什麼，探索些什麼。
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心虛，怕被張凡知道我心裏的想法，更怕被他知道關於楚叔叔的事情。
現在這個當口，我可不能被張凡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否則的話，還真的不好收場了。
更何況我還要探寶兒那邊的口風，怎麼也不能讓張凡發現。
我努力地讓自己鎮定起來，然後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過去：“我是被你逼的，你最好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我說的其實也沒有很大的底氣，畢竟其實也都是在打腫了臉充胖子，我根本就不敢對張凡怎麼樣，更別說和他一起死了。
“哈哈，我倒是希望你和我一起死。”張凡冷笑了一下，可是眼神中卻迸射出了一種冷意，一種直麵而來的冷意，讓我整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的。
我又翻了翻白眼，根本就不想和他繼續再說下去。
這次張凡沒有再繼續拉住我的手，他鬆開了我，我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不再為難我，不再糾纏我。
我得到釋放後第一時間就趕緊朝著裏麵跑去，跑向了休息室，不願意再在大廳裏和張凡進行著差點要讓我透不過氣的交談。
我要是再繼續和他交談下去，難保他不會發現什麼。
張凡雖然文弱，但是他有一雙仿似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
剛才他審視著我的樣子，仿佛就是要從我的眼中看出什麼來，仿佛他已經知道了什麼一般。
那種眼神太可怕了，我不可以再繼續麵對，要是真的被他看出什麼來逼問我的話，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要編什麼話來瞞過他。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今天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客人要找我了，一會兒我就可以回去了。
就在我站在休息室的大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一個聲音。
“媽媽，你要回去了嗎？”
我聽的出來，這是茉莉的聲音，我趕緊回頭去看。
“怎麼了，茉莉？我一會兒就要走了，你還有事嗎？”我好聲好氣地問道。
其實茉莉也不過才20歲，也是被逼無奈才來到牡丹香的，看到她我就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所以也真的不舍得她去接客。
但是，總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
既然身在牡丹香，就不可能永遠保持貞潔。
像我這種特殊情況的，畢竟不多。
我絲毫都不懷疑，如果張凡對我沒有惻隱之心的話，隻怕也早就被玷汙了。九哥的事情，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