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有人威脅了他什麼……”
我這樣猜測著,但這些話並沒有什麼作用。
像陳譽說的,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辦法?陳安自己已經承認,法院的判決書也已經下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做任何挽回了。
“除非栽贓我哥的那個人主動出來承認……嗬,不過那怎麼可能?”
陳譽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隨即氣氛變得更加冷冽了。
要栽贓陳安的人親自出來認罪,這怎麼可能?
“吸毒者死亡的那件事情也查出來了,據說也是吸了從我哥那裏販賣的毒品。是一個叫鵬哥的混混出來指認的。”
陳譽的歎息越來越重,“證據證人全都有,現在我哥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鵬哥?
這個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那個差點害死我的混混,也是一群吸毒者的老大。
原來是他出來指控,他從陳安手裏買來的毒品,再倒賣給其他人,從中牟取利益。沒想到卻死了人。
起初警察查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酒吧聚眾吸毒。被抓之後便老老實實承認了這一切,將罪過全部推在了陳安頭上。
陳譽在說了這些之後打開了電視機,告訴我們現在關於陳安的醜聞滿天飛,電視裏也在不斷地播。
他不願再說那些細節,說每提一次就感到絕望,所以讓我們自己從新聞裏去了解這件事情。
即使是深夜,海城當地的電視台還是在不斷重播這件事情。死亡的吸毒者的畫麵也不斷播放著。
我盯著電視機,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電視上正好播到死去的吸毒者的後續報道,他的照片也被刊登了出來。
盡管打了馬賽克,我卻還是能依稀辨認出,這是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
“怎麼會是他……”
在認出死亡者的身份之後,我的眼角有淚水劃過,心中的悲傷也不斷溢了出來。
或許是見我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斷重複著剛剛那句話,趙廷建慌忙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悲傷地看向他,淚水不斷湧了出來。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和趙廷建來到了曾經我們也一起來過的破舊居民區裏。
這裏和從前沒什麼兩樣,要說有什麼不同,大約就是一群大媽正在談論著這些天海城發生的事情吧。
“沒想到死的人居然是我們這邊八棟的,真是晦氣。”
其中一個大媽一臉嫌惡地八卦起一些事情來,在我聽來有些刺耳。
我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心裏的不安卻又多了幾分。
我不再理會大媽們的八卦,直直往公寓樓上走去。
一直到那扇破舊的門前,我才停住了腳步,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趙廷建摸了摸我的頭,隨即按響了門鈴。
然而,一直等了好久,都沒有人來給我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