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臂,踢了踢腳,很是愜意的長歎的一聲,伸了一個美美的懶腰,她把手裏的抱枕扔在一旁,翻身趴在沙發上,把臉頰埋進柔軟的枕頭裏,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門外林奚歡那滿足愜意的長呻,紀繁景的臉色驟然的陰沉下來,他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了。
略微的等了一會,可客廳裏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
心頭的火不知道從哪裏就冒出來,他份外的惱怒,用力的合上筆記本電腦重重地扔在一旁的床鋪上。
這個死女人!
他把她趕出房間是讓她難受而不享受!
紀繁景猛地把蠶絲薄被掀開,帶著怒氣下床,他清楚自己最近的情緒有些失控,可這段時間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被逼著娶了一直都厭惡著,恨著的女人不說,爺爺還助紂為虐的幫著她,任由她做出那種事情來,還告誡他要對她好一些!
憑什麼?
那樣心狠手辣,又不擇手段的女人憑什麼成為他的夫人,被他好好對待愛護!
他恨她還來不及!
紀繁景的步子邁的很大,卻是落地無聲,絲毫不顯粗俗,像極了非洲叢林的獵豹捕食的模樣。
利索,淩厲,氣勢驚人,凶猛的戾氣讓無論多麼狡猾的獵物都無處可逃。
他們所在的二樓是一個大的套間,臥室,書房,衣帽間應有盡有。
紀繁景拉開房門走到客廳,隨手把燈打開,自從被逼著結婚之後他離家三個月,房間的布置跟擺設是沒有什麼改變的,一直都是他習慣的模樣,可他卻敏銳的發現多了不少東西。
原本黑白灰設計的房間裏隨處可見花盆,裏麵種著不知名的多肉,各種各樣的,就連向來幹淨的茶幾上都放著一盆水培的綠蘿。
看起來真的是--礙眼極了!
就如同林奚歡那個女人一樣惹人討厭!
對於紀繁景這個領域意識極其強的男人來講,發現自己的地盤被侵占這種感覺糟糕已經不足以形容了,而是這個罪魁禍首正在沙發上睡的香甜,心頭的火‘砰’的一下子躥的老高。
誰準許她在他的房間添置東西的?真是膽子不小!
不把這種東西弄走誰都別想好!
林奚歡是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睡得,唯有臉頰是側著枕在枕頭上的,烏黑柔亮的發絲落在她的臉龐上,隻露出線條優美的下巴,鼻翼扇動,睡得很熟。
她本來也是累慘了,剛躺下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紀繁景伸手就要把她拎起來,卻在下一秒愣住了。
他看到了她的左手。
那雙手很美,羊脂白玉一樣,而這樣讓無名指上的戒指越發的顯眼。
這枚戒他依稀認得,好像是他之前讓助理買的婚戒,他記得自己特意要求過要助理買型號最大的。
而林奚歡的手指很細,鑽戒銀白的圈環戴在她的手指上空蕩蕩的,根本就戴不住,那種感覺就像是偷穿了大人鞋子的孩子一樣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