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追殺名籙(1 / 2)

聽罷艾則孜的言語,郭旭揚麵色凝重,“與我有關聯麼……”

圍繞龍瀛劍的人事物,樁樁件件漸出水麵,他感覺自己距離找到師兄顧征愈來愈近了。然若要推測拜火教的幕後主使確有其人的話,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顧征!

因為,郭旭揚的師兄顧征,殺害了他們的師父風逸珪!

念及恩師的慘死,郭旭揚痛恨地緊握雙拳,心道:“師兄恨不得將我置諸死地,又怎會替我肅清‘殺人謠言’?我原以為拜火教與師兄有些聯係,若艾則孜所言屬實,反而無甚相關。那麼,究竟是誰數年來不厭其多地陷害於我?是隗狸麼?而那幕後之人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向我施恩?還是他隻是謠言散布者的敵對方,根本與我無關?”

郭旭揚思之不透,但他堅信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轉念想到那拙木大陣,便問艾則孜道:“你們為何要栽種拙木?又是誰教授你們擺下那拙木陣的?”

黃伊榕聞言震驚萬分地望向郭旭揚。與郭旭揚長久相處下來,她對他已是有相當的了解。她雖從未聽說過其師風逸珪,然她非常篤定:此人必是博古通今之人,其武學算術、玄門陣法,想必不在自己的師父之下!郭旭揚此前所說的“五星盲陣”,她並不知曉,然這“拙木陣”,她卻知之甚詳。她的師父年輕之時,尚未自我禁閉在玄都峰上,他曾天南地北地收錄過拙木陣的殘卷。黃伊榕習得此陣的四十三種破解之法,比郭旭揚更多識六種。

郭旭揚並不知道,黃伊榕對拙木陣的了解,比自己更透徹,是以當著她的麵,問了出來。

黃伊榕一手揪著郭旭揚的袖口,一手輕撫上他臉頰的那道傷痕,眼淚已止不住地滑了下來,“旭揚,你怎麼可以……”

“榕兒,你,你怎麼了?”郭旭揚有些慌亂,他趕忙擦拭掉伊人的淚珠兒,急急地道:“你怎麼哭了?”

“拙木陣如此凶險,九死一生……你怎麼可以……”黃伊榕啜泣,“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你懂拙木陣?對不起,我……”郭旭揚懊悔自己思慮不周,令心愛之人徒添憂愁,忙握著她的玉手寬慰道:“別擔心榕兒,我不會做沒把握之事的,放心吧。”

“喂,我說你們中原人,兩口子親熱也不分時間場合的嗎?”艾則孜無奈地搖頭苦笑。他正滿身是血地癱在地上等著眼前這兩人問話,結果他倆倒好,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起來。雖說郭旭揚及黃伊榕是搗毀拜火教地下分壇的主謀,然艾則孜在心裏對他們的武功智計卻是很佩服的。且他們免去了他的苦刑,又承諾保全被俘教眾的性命,他對郭黃二人反倒生出一絲感激之情。

“咳咳。”郭旭揚倏地抽回自己抓握柔荑的手,神色赧然地道:“那個……你說吧。”

黃伊榕也頓感麵如火燒,不知所措地攏了攏鬢邊的發絲,雙頰飛紅地低下了頭。

“親熱完了嗎?親熱完我就繼續說了?”艾則孜聳了聳肩,“拙木陣原來是被你破解了,那就不奇怪了。江湖傳言你郭旭揚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看來也不全是虛言。至於種植拙木,也是教主大人的聖令。而布陣之法,則是寫在信箋之中,我們依文而做罷了。信中未提此陣用處,隻傳令說務必好生看護,不容有失!聖令文箋中甚至寫到:所有人即便是死,也要護好拙木。”他的眉頭擰到了一處,咬牙切齒地道:“教主大人絕不會下達這種不顧教眾生死的聖令!絕對不會!”

“除了你所轄之分壇,別的番王勢力所在的地下分壇,也擺拙木陣麼?”黃伊榕想不明白,在唐王府的都城——長安城的腹地,大擺此陣的意義何在?

“唔……”艾則孜思索片刻,道:“據我所知,梁王府及南梁王府處的分壇,也種了拙木,擺沒擺陣,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