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有些死角的兵見不著台上的人影,跟著也瞎起哄,捅了捅邊上的人,“哎,王妃在哪裏?好看不好看?”
“傻不傻啊你,看,殿下身邊的那道白影子跟仙女般的就是娘娘,美極了。”
盡管踮起腳還是看不到,兵極為認真的跟著點頭,“好看好看。”
台上的孟長歌最為尷尬,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鍾離衍瞥了她一眼,孟長歌像是得到命令一樣如釋重負的走了過去,神色依舊冷漠,還夾雜著幾絲不安。
待她走近了些,鍾離衍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抱我。”
孟長歌挑眉,更加沒由頭的生氣,“憑什麼這麼多人,我不要臉的嗎?”
她又不傻,這一抱,王妃的頭銜可就真摘不下去了。走哪都認識她,更別提她的逃跑計劃。
那廝若有所思,嚴肅的點頭,一把拉她入懷,“當然,我抱你也是一樣的。”
平時動手動腳的也就罷了,這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借她十來個膽子也不敢拂了他麵子。
他一怒,三十萬人還不把她生吞了。
思及此,搭在他背上的玉手狠狠地掐了一把,改成環在他腰上。
旁人看來就是你儂我儂的局麵,隻有她聽見鍾離衍湊了過來,問了句,“掐得還順手嗎?”
“你要臉嗎?”
“想要就要,不想要……我還可以試試。”
“滾!”
那廝笑了笑,“收兵!回營!”
一聲令下,千軍萬馬井然有序的退場,和剛才的場麵截然不同。
什麼叫治軍有方,放的出去收的回來就是如此了。
曾何幾時,這種一聲喝令千萬人退的場景她也是見過的,那些鮮活的麵孔又再度浮現在她眼前,“哥哥……”
鍾離衍握著她的手走下台,階梯較高,孟長歌正神遊著。一腳踏空,身子就往下落。幸虧他及時把人抱起來,不然又得開幾道口子。
她也不像以前那般正炸雞幾下,任他抱著,為了防止摔下去,手還自然的摟著他的脖子。
這一行為在阿勒看來是很平常的,落在台邊幾個兵眼裏,簡直是一大奇事。
記得有一回在平凡亂的時候,有一個部落的風俗是極為開放的。女子任意挑選床伴,通常男人都是來著不拒。
有個好生嫵媚的女子就看上了殿下,不顧族人的忠告,把自己洗的白淨送上了對方的床榻。
後者回來以後發現床上有異樣,掀開被子,那女子擺開姿勢,一個媚眼還沒拋完對方就伸手過來。
隻是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她以為對方是一個怎樣冷漠的人物,還不是這麼猴急,於是笑的更豔了。
鍾離衍自便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繞走的臉,有權有錢,還可能是下任大君,也怪不得那麼多女人中意他。
話,女子正端著笑,對方伸手過來,單手拎著她的後領子走到門邊,丟出去。
動作熟練,平常擲石機是怎麼拋的,他就怎麼拋。
據目擊者描述,後來那個部落一夜之間在漠北曆史上就除名了。
隻在幾個冷門野史裏還有幾段敘述,大體就是被鍾離衍直接滅了滿族。
兵還沉浸在往事裏,兩已經走遠了。